但讓感到驚駭的是,這細針插入他胸口不到三息時間,就好像冰一樣忽然化了,就算他現在說對方眼裡有暗器射出,也根本沒人會相信。

而這個時候,他的身體忽然傳來一陣麻木感,他只覺四肢身體在這瞬間失去了三分之二的力氣,他的動作自然也就變得遲緩起來。

賀子謙趁此機會朝張強一拳轟了過去,張強只覺胸口凹陷進來,接著就是呼吸驟然不暢。

喉嚨之內更有一股腥甜的液體冒出,那是血腥的味道,他這才清醒過來,這一戰,自己終究還是敗了。

但這一次,賀子謙卻沒有輕易放他下擂臺的開啟。

“自己學藝不精就來汙衊別人用暗器,看來我需要好好教你做做人才是。”

賀子謙朝張強胸口一腳踩了下去,那本就塌陷的胸口再度凹陷進去,一口鮮血如噴泉從他口中噴了出來。

他的視線被鮮血染的模糊,但此刻他已感覺不到疼痛,他看向長廊上那淚如雨下的司徒靜,臉上忽然出現了一絲笑容。

“我……我對不起你,我沒做到,我這一世娶不到你,就……就只能,咳咳……只能等到……來世了……”

司徒靜早已哭成了淚人,她瘋狂的大叫道:“你這畜生,你給我住手,你住手!”

司徒靜想要跳下去,但司徒戎還有其他人豈能如他所願。

張強既沒有提出認輸,而他又還沒死,所以賀子謙的一切行為都還在規則範圍之內。

況且賀子謙就算真的殺了張強,司徒家族的所有人只怕也不會怪罪於他,只怕暗中還會拍手叫好。

張強拼命的伸出右手想要把那離他遙遠的司徒靜拉到手,但他哪還有能力,他只是憑藉本能想要再去擁抱司徒靜,再去牽牽她的手,可是這一切,終究只能是他美好的幻想了,賀子謙的腳踩的他胸口劇痛,終於讓他痛苦的叫了出來。

“夠了!”

忽然,空中響起一道並不刺耳的聲音,接著雲飛雪已來到張強的身邊。

賀子謙面色大變連連後退,目光警惕的看著雲飛雪,但一看對方年紀和自己差不多,身上更沒有絲毫氣息傳來,他的警惕和凝重消失的無影無蹤。

雲飛雪扶起張強說道:“實在沒想到,他眼裡都能發出暗器,此事是我失誤了。”

張強咳血說道:“不不,你……不怪你,我還要謝謝你才是,我……”

雲飛雪說道:“不要說話!”

強大的生之力量灌輸進入張強體內,他那虛弱的氣息漸漸穩住,他的傷勢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

司徒戎目光一冷看向雲飛雪,道:“你是什麼人?如果是來比武招親的,還要等這一場比完,下一場再上來吧。”

雲飛雪淡淡的說道:“這一場還不算結束嗎,非要等到他死了才算結束?”

司徒戎身旁一人怒聲道:“大膽,你是什麼人,敢來挑釁我司徒家族定製的規則,想來這裡搗亂,你只怕來錯了地方!”

雲飛雪目光一冷,恐怖的魂力衝擊而去,此人雙目頓時駭然,身軀連連後退跌倒在地。

司徒戎他們更是大驚失色,小天尊的強者竟被雲飛雪一個眼神瞪的後退倒地,這人究竟是誰?

然後他們接著便看到了更加駭人的一幕,只見張強本來已經快要奄奄一息的傷勢居然癒合了。

此刻他竟好端端站在雲飛雪身旁,他氣息充盈氣勢霸道,哪裡還有半點受傷的模樣?

再看不出來端倪,他們只怕就是瞎了眼,司徒戎一步躍下連忙朝雲飛雪躬身道:“不知前輩大駕光臨,還望前輩海涵!”

接著長廊上不少人都是紛紛下來齊齊朝雲飛雪彎腰行禮,道:“請前輩多多海涵,不要和晚輩們一般見識!”

雲飛雪冷哼一聲,他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逼婚的事情,而且還是逼留著自己血脈的子女嫁娶。

只因薛思雨經歷過同樣的事情,這件事對他來說有著刻骨銘心的痛,再次遇到這種事,他心情又怎能好起來,此刻看到張強他彷彿就看到了原來的自己。

雲飛雪看向一旁的張強說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去見見你每天朝思暮想的人?”

張強目瞪口呆之下,眼中卻露出了極端狂喜的神色,他朝雲飛雪把身體彎成了九十度恭敬的說道:“謝謝前輩,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