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的確如此,因為冰城大多都和薛思雨有或多或少的血緣,不論如何,自己對他們出手都不太合適,如果哪天薛思雨能夠恢復記憶的話,那估計會恨死自己吧,所以雲飛雪選擇了退避。

拔旱問道,“你有什麼打算,真把她時時刻刻帶在身邊嗎?”

雲飛雪堅定的點著頭,“沒錯,不管她變成怎樣,她永遠都是我雲飛雪的妻子,這一輩子都不會改變。”

拔旱欣賞的看了一眼雲飛雪,所謂重情重義也不過如此吧。

只不過這個世界似乎總是這樣,總會在你前進的路上扔下無盡的絆腳石,所以任何一條路都永遠不是平坦的,但也許正是在這種崎嶇的路上前進,前進的道路也才變的更有意義。

拔旱接著說道,“要恢復她的記憶其實不太可能,但其實她現在這樣也未嘗不是好事,跟在你身邊重新開始一段全新的記憶,你賦予她最美好的事物,這樣也未嘗不可。”

雲飛雪點了點頭,他就是這樣打算的,所以才打算把薛思雨帶在身邊。

“不管怎麼說,得謝謝你,沒有你的話,此行絕不會這麼順利的。”

雲飛雪說的也是實話,看冰城那些人的態度,如果是雲飛雪隻身前往,他們估計早就聯手將其給轟了出來。

正是依仗拔旱強大無匹的實力,這才讓雲飛雪能夠隨心所欲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

所以實力依舊是第一步,當某一天自己能達到拔旱的高度,也許有些事情也就變得容易了起來。

血神宗作為潛龍帝國一個知名的宗派,勢力更是在這幾年內如日中天,辰戰原本受命於李聖義。

但李聖義葬身在遠古戰場,辰戰沒有了頭頂上的這座包袱之後,他做事更加放肆起來,在這半年的時間之內先後吞併了周邊不少的宗門,從外人的角度來看,辰戰野心勃勃,絕不會屈居於一個小小的血神宗。

更重要的是,辰戰的兒子辰雷即將和薛思雨聯姻,隨著這個婚期被無限拖後,但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完全鐵定,所以可以想象未來的血神宗完全可以一躍而起成為潛龍帝國的第一大宗門。

只不過今日辰戰顯得憂心忡忡,不知為何,他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他仔細將自己的所有仇家搜尋了一遍,但他卻並未發現自己有什麼仇敵能夠撼動現在的血神宗。

如今的血神宗在方圓千里之內那就是絕對的霸主,除非是冰城這樣的勢力來找麻煩,否則他不會有任何的懼怕。

但冰城又怎麼會來找他的麻煩呢,現在他血神宗和冰城可是親戚關係了,只等婚禮一辦,一切事情都將水到渠成。

當到這裡他一陣他喃喃自語道,“最近我真是太疑神疑鬼了。”

可是他的話才剛說完,門口一名手下侍衛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他上氣不接下氣的大聲道,“宗……宗主,出事了……”

辰戰皺眉說道,“什麼事如此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此人慌忙說道,“不……不是的,宗主大人,少宗主的命牌……碎了……”

辰戰看著血神宗內那幾排整齊的命牌,他的表情已經憤怒到可以吃下一個活人。

辰戰只有這麼一個兒子,而且還是一個天賦極其強大的兒子,所以可以肯定的他就是未來血神宗的繼承人。

可是現在他的命牌碎了,這就代表他已經身死。

可他不是去了冰城嗎,他在冰城為什麼會身死,難道是冰城的人殺了他?

這絕對不可能,冰城已經答應了聯姻之事,就算是反悔了婚事也不至於要他的命啊,可如果不是冰城,那又是誰動的手?

“宗主,我們現在怎麼辦,是不是去冰城要個說法?”

儘管承受著喪子之痛,但辰戰依舊沒有慌亂,他搖頭說道,“現在去找冰城並不明智,如果他是在冰城死的,那我相信冰城很快就會派人來給的說法的,到時候我倒想聽聽冰城的人怎麼說。”

“你用不著等了,現在就來了。”

雲飛雪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只見他和拔旱,還有好像對所有事情都有些許好奇的薛思雨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