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錦雄目光凝重道,“也就是說,辰若曦和那個陌生的年輕人關係非同一般了?”

花錦宇說道,“管他一不一般啊,找人給我宰了他,宰了那個小畜生。”

花錦雄沒有理會花錦宇的怒火而陷入了沉思中,花家的勢力有目共睹,連辰家那些個長老也不得不妥協,但這個陌生的年輕人在明知前因後果的情況下還敢出手對付花錦宇,這其中就大有文章了。

而且要知道花錦宇好歹也達到了神魂境的修為,這個年紀比他還要小上許多的年輕人怎的一拳就能將它重創至此?

花錦雄不得不將那些紫萊仙島的隱世宗門考慮在內,很多隱世宗門都會將他們的後代子孫放到外面的世界來歷練以此增長他們的閱歷和實力。

他們大多年紀不大,但實力卻已達到了駭人的地步,只不過唯獨缺少一些世俗的紅塵歷練,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就很符合這些特徵。

過了許久花錦雄才說道,“先搞清楚這小子的來路再說,貿然出手很有可能會給花家帶來滅頂之災。”

花錦雄也不愧為一家之主,至少在這件事上他沒有莽撞出手。

但就在他和花錦宇談話之間,只見一道身影忽然從門口匆匆而來,他通的一聲跪倒在地說道,“家……家主,不好了……”

花錦雄面色一沉道,“怎麼回事?”

此人面色焦急的說道,“玉石礦脈……出事了……”

雲飛雪和辰若曦他們先前來過的那座玉石礦脈上,花錦雄面色陰沉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龐大的礦脈盡皆被毀,不管是出土還是沒出土的玉石几乎全部化為了齏粉,開鑿過的礦洞還有機器有盡數變成了廢鐵。

花錦雄再也無法忍受內心的憤怒咆哮道,“這……是誰幹的……”

一名礦脈的負責人說道,“是辰若曦,還有一個年輕人不認識,他們二人破開陣法,將這裡上等玉石全部搶走,然後又把這裡全部毀了去。”

花錦雄的心在滴血,如此龐大的玉石礦脈啊,可以說就算是紫萊仙島的三大仙宗瞧見只怕都不會輕易放過,現在就這麼被毀了,整個礦脈基本上已經看不到任何完整的玉石,這簡直也太狠了吧。

“辰若曦,還有你……”

花錦雄本想將雲飛雪的背景調查出來再動手的,可現在看來已經沒那個必要了,不管他是誰,都必須要付出血的代價,因為這條礦脈真的是太珍貴了,本想讓花家就此一路攀升,奈何最後卻是止步在此。

“要對付那個人甚至是辰家還得從長計議才是。”

花錦雄身旁的一名中年人忽然開口,他是花錦雄的謀略軍師嚴從,很多花錦雄無法決斷或者是左右為難的事情都會參考嚴從的意見,也正是因為有嚴從在身邊才能讓花錦雄在許多錯誤的決斷前止步,此刻嚴從的開口讓他忽然冷靜了許多。

他說道,“為何需要從長計議?”

嚴從說道,“先不說那個年輕人的身份,這座礦脈在一年前本就被判為一座廢礦,但我們一直在暗中開採,現在以這樣的藉口去攻打辰家勢必會遭到他們的怒火相對,就算是那些軟弱的老傢伙只怕也會激起他們的怒火,最後即便能讓辰家消失,我們也必定會損失慘重。”

一語驚醒夢中人,花錦雄這才意識到事情遠沒有想象的這麼簡單。

這件事當初可是還鬧到了執法宗門那裡去了,現在如果查出來是花家在欺瞞所有人,那他們可就慘了。

花錦雄說道,“但他們這麼做無疑已經是在向我花家宣戰,他們毀掉了礦脈也就意味著他們並沒有打算把事情鬧到執法者那裡去,我們還是可以用欠款甚至是打傷我兒子為藉口去進攻辰家。”

嚴從說道,“話雖這麼說,但辰若曦二人已將這礦脈內頂級的玉石全部拿走,他們隨便開幾塊玉石出來就能賠付這筆鉅款,所以這個藉口現在已是行不通了。”

花錦雄面色陰沉道,“莫非我們就得吃這麼大一個啞巴虧?”

此話他說的是理直氣壯沒有絲毫的理虧,要知道整件事可是辰家一直在吃啞巴虧,現在反倒是花家成了最終受害者,不得不說花錦雄這臉皮之厚也是無人能及。

嚴從淡淡一笑道,“當然不行,但我們卻可以將戰線從明處專為暗處。”

有了嚴從從頭到尾的分析,花錦雄似乎已經失去了自我思考的能力,聽到他的這句話,花錦雄不禁再度追問道,“這要如何才能做到?”

嚴從說道,“家主,你也別忘了,辰若曦在辰家可並不怎麼受歡迎,想讓她死的人可不是一個兩個,如果小公子得不到辰若曦,那我們何不將她給徹底毀了,甚至連同那個年輕人也可以一併毀去!”

花錦雄點了點頭道,“好,那此事就交由你來辦,不論如何,就算我們得不到什麼,那也得讓辰家失去對等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