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其實偏僻,教化是不如江南和京城一帶的。

曄兒吃了三塊燒鵝就放下了筷子,從崔太監手中接過帕子擦了擦嘴。

貓貓問:“不是好吃嗎?皇兄你怎麼不吃了?”

“晚上我油膩的吃食,吃得向來剋制。”

不是不想吃,是故意控制。

貓貓忍不住給自己皇兄點贊。

這份自制力,真的太難得了。

崔太監把燒鵝盤子撤了下去。

曄兒繼續道:“之前我也是所知不多,但是上一屆春闈,兩廣出了二十四個進士,其中有二十個,都是他下令建造的書院中出來的寒門子弟。”

原來,姜大人命人開立私塾,免費就讀一年,每年淘汰一半。

三年之後剩下的孩子,可以繼續免費進書院讀書。

沒天賦或者不努力的孩子,放回各家,雖然不能出人頭地,但是也好歹識文斷字。

“他用了二十年時間摸索,期間他從一個知縣做到了巡撫,沒有挪地方,”曄兒充滿了讚賞,“培養的人才從上一屆春闈才讓我注意到。”

此前不是沒有,但是零零散散,並不顯眼。

沒想到,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就這樣兢兢業業,踏踏實實幹實事的人,他就是一天兩封請安摺子,皇帝都得認了。

貓貓紮根“基層”,知道這樣的老黃牛多麼可貴,由衷讚道:“這是兩廣百姓之福,也是天下之福。”

曄兒忽然想起了什麼,定定地看向貓貓。

貓貓:“???”

“大哥,怎麼了?”

這樣有點嚇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