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麼多天了,一個看不見的人身上的一個不確定的訊息,只要他能夠聽見,就說明木府的那些人一定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所以暫時不用自己去通風報信,而自己,也是要在關鍵的時候幫助木小姐一把的。

自己既然還沒有打探出來為什麼柳若言會瘋了,木小姐如果真的那麼想知道,一定會想法設法的讓自己打聽到之後告訴她的。

迄今為止木小姐也沒有找過他就說明,木小姐要麼已經清楚了柳若言瘋了的原因,要麼是已經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訊息。

暗衛跪在地上,等著宰相給他的命令,宰相曾經也想過,是不是自己的府上出了什麼不夠安穩的人才會讓自己的女兒瘋了這件事情在京城裡傳的沸沸揚揚。

但如果真的要追究起來又不能真的抓到這麼個人,畢竟這些下人都一個樣,平日裡除了做事情就是各種嘮嗑,如果說真的追究恐怕每一個人都逃不了責任。

如果說現在藉著什麼傳播謠言的名頭把某些人直接丟出去,說不定還會讓外人更加肯定柳若言是真的出了事情。

這麼想著,宰相對著腳下的暗衛說道:“你去,想辦法去木府打聽清楚木府現在究竟在做些什麼,是否有什麼特別的打算。打探到了第一時間告訴我。”

暗衛沒有發出聲音,只是低了低頭表示自己已經聽清楚了宰相的意思。

一出宰相府,暗衛朝著天空意味不明的喊了一聲,沒有發出什麼特殊的聲音,只是他的聲音一向都是讓兄弟們集合的意思。

這樣的意思往往都是讓他們一起過來一趟,他有些重要的事情需要跟他們說清楚。

黑夜裡突然竄出來很多人,密密麻麻的朝著這個方向湧過來。

黑衣人說道:“出來一個人,給木小姐通風報信告訴他宰相府應該會找人去多次打探,除了我們這一波人以外,應當還有其他的人。”

其中一人身手矯捷地去了木府,另外幾人站在原地聽著暗衛的話:

“我們這麼些日子,總歸是熬過來了,如果不出意外,我們應該很快就能夠拜託宰相府了。”

他們這些暗衛,過的本來就不夠容易,更何況宰相這個人,本來就是一個不算仁慈的人,這麼些年,根本就沒有把他們當做真正的人來看。

他們這群人每天刀尖上討生活,就算突然死掉了,宰相也只會換掉他們,然後讓新的人來替換掉他們的位置而已。

反正他們沒有家人,無父無母的。

“頭兒,我們……真的能夠讓木小姐庇護我們嗎?”

那人蒙著臉,看不清楚神情,但是總歸眼神裡還是能看出來一些不安的。

其實那人也明白,一個投靠的人,不管怎麼說,讓人都不會心心念念想你是為了什麼而投靠。

只會想著,你今天會因為某些他不知道的事情投靠他,也就可以因為別的事情去投靠別的人。

“就算木小姐對於我們的身份或者忠誠度有懷疑,也終究能夠確認,木小姐一定是會遵守承諾,承諾我們能夠保住我們,他就一定能夠用最大的努力去幫助我們。”

其實說這話的人,也有些心裡沒底,畢竟答應是一回事,自己能不能夠相信自己的說法又是另外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