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給他送來了一個極為妍麗的女子。那女子媚態萬千地脫衣服的時候,木風恍恍惚惚卻發現那女子滿身傷痕。

木風便問道:“這是什麼傷?”

木風一問,便自覺失言,這分明是狎客的虐傷。

有些人總喜歡以別人的痛苦為樂,特別是在性事上。

木風沒有碰那女子,而是在房間裡睡了一晚上醒了之後給了那老鴇一筆錢,讓那女子好生休養。

自那以後,木風再也沒有去找過青樓的其他女子,一直和他救下的那個女子保持著聯絡。

木風只把那個女子當做朋友,從不向她求歡。一次醉酒之後,木風醒來發現他和女子躺在了一起,那女子滿身歡愛的痕跡。

第一次,沐風想對一個人負責。他不在乎她是否清白,她也不在乎她到底有多少個男人。

木風知道自己完了,他徹底地愛上了一個人。但是,即便是飛蛾撲火,木風也願意。

木風向那女子發誓,從今以後只和她在一起,不會再想從前那般浪蕩。

木風本以為,那女子一定會答應。可誰知道,那女子卻是不留餘地地拒絕了他。

木風向他吼道:“煙兒,當我的夫人,難道還比不上做個下賤的妓女嗎?”

木風不知道,煙兒早已經愛上了一個人。煙兒在青樓裡虛與委蛇,只是為了能賺足錢,好幫助那個男人步入仕途。

煙知道等那個男人功成名就之後一定會嫌棄她,可是年少時的煙兒很傻,她不怕。她做一這切都是心甘情願的,就像是木風對她一樣。

更何況煙兒知道木風是個好人,煙兒不願意傷害他,讓他受天下人恥笑。

木風到底是年少氣盛,趁著酒氣將那男人殺了,把屍體扔到煙兒的面前。對煙兒說:“要麼死,要麼嫁給我。”

煙兒抱著那男人的屍體對木風說:“你毀了我的希望。殺了我吧。”

木風對天下人都可以狠心,唯獨對煙兒不能狠心,最終木風放過了煙兒。

後來的很多年裡,一直到現在,木風都沒有再碰過女人。煙兒還一直待在那座妓樓裡,卻也沒有再接過客。

煙兒無數次地想求見煙兒,都被煙兒拒絕了。

木希聽完這些話,心頭感到一陣唏噓,問道:“究竟是愛呢,還是執念?”

“都有吧!剛開始的那段時間我很痛苦,後來我想開了一點,覺得她還安好,我可以花一輩子守著她,這樣我便滿足了。可是昨日,聽見你的那番點撥,我便再也不能放下……

我想,我過得不夠快樂,但是我至少還有你,可她只有自己了,我犯下的錯誤終究還是要自己來彌補。”木風無限淒涼的說。

“就算我將她綁來,她也不會感激你的。”木希提醒道。

“我不要她的感激,她的感激對我來說,昂貴了。”木風臉上依舊帶著溫潤的笑容,木希不知道這個哥哥為什麼會知道自己有這個能力幫他。

只能聽到木風哽咽著說:“我愛她,所以我給她自由。”

當時少年,年少氣盛,視男女情愛如同過眼雲煙,做什麼都憑著一股意氣。而經歲月沉澱,這份感情愈發深刻,連木風自己都覺得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