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言看著那人走遠了,對著宰相說道:“爹,聽他們說木家那個小賤人又回來了,還毫髮無傷的。”

宰相本來心情就不是很好,再加上柳若言前段時間偷偷的去安府,不僅沒有造成什麼實際上地利益,反而安陵還對她愛搭不理的。

搞得現在外面個個都在說他宰相府沒有教養,女兒上趕著倒貼安家。

雖然這些話並沒有人直接告訴他,但是這種話,外面已經傳的沸沸揚揚,自己想不知道都困難,這個不爭氣的女兒還一門心思的想要勾搭上安家小少爺。

這世上從來不缺看熱鬧的人,更何況這個熱鬧還是自己羨慕物件的熱鬧。

宰相重重的把手中的杯子放在旁邊的桌子上,說道:“你一個大家閨秀,整天張嘴閉嘴都是粗鄙之語,你再這麼下去,滿口都是這種話,你和那些市井潑婦還有什麼區別!”

杯子裡的茶水撒出來了一些,柳若言也確確實實被宰相的動作嚇了一跳,宰相明裡暗裡說她就是個潑婦,她也確實是看出來宰相對自己的不滿了。

柳若言也確實有些不高興了,宰相這些年來用她和達官貴人結交,也得了不少好處,現在倒是來責備她了。

更何況,安家小少爺分紅就是他讓自己去結交的,更加不要說之前他對自己了。

別人家的女兒都是寵上天的,木家的女兒真真是被當做公主一樣寵上天的了。

自己呢?從小都是什麼都要學,琴棋書畫樣樣都不能落下,只要自己稍微落下了一點,一定就是會被狠狠地責罵。

旁人都以為宰相府裡的千金從小就是被寵愛長大的,所以不管怎麼樣在外面都是一副自己最大的模樣。

但是她跟清楚,自己在宰相府過成什麼樣,是,錦衣玉食沒有錯,但是她付出的東西也不是那麼少的,宰相這個人眼睛裡容不得一點沙子。

從小就告訴自己,有什麼東西自己沒有的就自己想辦法弄到手,如果沒有辦法弄到手就把它徹徹底底的摧毀。

自己沒有的東西別人也別想要擁有,這樣的觀念早就已經深深地成為了她腦海裡最為重要的人生哲學。

從前自己對僕人好,自己有什麼都會分給僕人,但是最後呢?自己換來的不過是一群別人只要給好處就能夠背叛自己的廢物。

手上要麼就有絕對的權利,要麼就想方設法讓自己的一切都成為威脅別人的東西。

柳若言僵硬的笑了笑,做出一副氣惱的模樣說道:“安家小少爺哪裡是這麼好結交的,如果能這麼簡單的就結交,我也不用費那麼大的力氣了。”

更何況木希回來之前,這些話可是沒有多少人在說,自從木希回來之後,對我不好的謠言就開始變得越來越多了。

“不管怎麼想我都只能認為是那個小賤人懟別人說了些什麼,要不然怎麼他不回來一點事情都沒有,她一回來對我不利的各種各樣的謠言就變得多得不得了了呢。”

宰相聽著這話,心裡更加是不舒服了,抬起眼睛看了一眼柳若言,也明白,自己這個女兒除了生的還不錯以外,什麼都是比不過木希的。

木希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時候,自己的女兒還在被先生罵,木希已經懂得到刀槍棍棒的用法的時侯,自己的女兒還只是能夠扎馬步的小丫頭。

他討厭木府,是因為木峰一個小兵爬到能威脅他的位置,不過只是用了幾年的時間,如果現在這個皇帝不是那麼昏庸。

就應該明白木府的重要性。

木府的重要性遠遠比所有人想象中都要來的高,木府掌握在手上的那些人數不多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