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阿彪和蘇玉正被方漢文的人堵在了一家酒樓裡。

這家酒樓是阿彪罩的場子,阿彪和蘇玉兩點鐘才起床,過來吃中飯,剛吃完飯打算走,小弟過來道:“彪哥,外面被太子文的人堵了。”

“咱們出不去。”

阿彪一怔,“太子文的人?”

“瑪德,他們堵門幹什麼?”一邊說他一邊往外走。

走到門口,阿彪心臟一縮,裡三層外三層的人,將酒樓大門堵的嚴嚴實實。

阿彪臉色都變了,心裡也有點發虛。

蘇玉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更是心慌的不行,緊緊的抱著阿彪的胳膊。

旁邊小弟在阿彪耳邊小聲道:“我剛剛在樓上看了,街口好像都堵住了,後面巷子裡也有人。”

阿彪聲音有點發飄,“大概多少人?”

小弟道:“不知道,反正好幾百人是有的。”

阿彪皺著眉,“瑪德,太子文是瘋了嗎?”

“你去打電話,將能調的人都調過來!”

小弟露出苦笑,“彪哥,咱們的人就是到了,也進不來啊!”

阿彪想想也是,太子文的人堵了街口,他的人根本過不來。

他孃的,太子文這是要搞死他啊!

阿彪站在酒樓大堂裡,衝著堵門的那些人吼:“你們幹什麼,好歹我也是個堂主,這麼搞我什麼意思?”

“咱們社團跟太子文一向井水不犯河水,這是要跟咱們社團徹底翻臉嗎?”

堵著大門最前面的一個男人,手裡拿著根棒球棍,“彪哥,別急啊,我們文哥有事找你談,我們過來只是幫老大清場的,文哥已經在路上了,馬上就到。”

方漢文當時從蘇茜的金店離開,立即打電話給幾個堂主,讓他們將小弟全部撒出去找阿彪。

不到兩個小時,小弟就找到了阿彪的行蹤,接著通知了方漢文,在方漢文的吩咐下,附近的小弟們很快就將酒樓前前後後全部圍住了。

阿彪聽了這話心裡一沉,他跟太子文沒什麼交集,跟太子文更沒什麼好談的。

除非——

想起今天搶金店的事,阿彪只覺得晦氣。

東西沒搶到多少,還折了兩個人。

他倒不是心疼死的那兩個人,關鍵是那些蠢貨沒有把這兩個死鬼帶回來,警察很容易就查出來這兩人是他的手下。

雖然這事他對警方可以推得乾乾淨淨,但是道上的那些人心裡肯定都清楚是他做的。

這家金店,他知道是方漢文罩的,動手之前,他就摸清楚了情況。

他也曾經猶豫過,是不是換一家店,不過,蘇玉不停地說這家店生意最好,而且這家店大,收穫肯定也大。

想想,不管搶哪家,背後都是有人罩的,沒人罩也不敢開金店,既然如此,那還真不如搶生意最好的店子。

只是沒想到,到現在才過了幾個小時,方漢文的人就找上門了。

阿彪毫不懷疑,方漢文找他一定是為了這件事!

他正思索著今天要如何脫身,忽然看到門口堵著的那些人潮水一般的往兩邊分開,就見方漢文穿著一身藏藍西服,帶著墨鏡在小弟的擁簇下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