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中華眉頭微微皺起,“援朝,其實我們進山打獵也是為了玩,摘柿子也是玩,只要開心,怎麼都行。”

他本來也沒叫他來,昨天去縣城買氣槍的時候,遇到了丁援朝,看到他手裡嶄新的氣槍,丁援朝非要跟著他一起來七排村打獵。

丁援朝的父親是縣裡的領導,跟阮中華的父親也是認識的,阮中華跟丁援朝有過幾次接觸,其實也不算很熟。

但他不能不給丁援朝面子,只得帶他回了七排生產隊。

丁援朝語氣生硬,“我特意從縣城過來,可不是陪著你們摘柿子的!”

他掃了大夥一眼,“也不知道你叫他們一起來幹什麼,一群連槍都沒見過的,打什麼獵。”

阮中華抿緊了嘴唇,“援朝,他們都是我朋友,你說話客氣點。”

丁援朝無所謂的道:“我難道說錯了?”

阮中華明顯有些生氣了,皺著眉頭一時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田小卉不是個能忍的,礙著阮中華的面子,只在旁邊小聲嘀咕:“裝什麼大尾巴狼,多了不起似的。”

這要放在平時,蘇茜就讓丁援朝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了,可這是阮中華的朋友,她不想他為難,便朝樹上喊,“喬木下來,我們走了。”

喬木下樹,瞟了丁援朝一眼,大夥繼續往前走。

只是比起先前的歡聲笑語,大家都沉默了很多。

蘇茜有意打破沉悶的氣氛,便問道:“華子,我們也走了這麼久了,怎麼連一隻兔子都沒看到?”

阮中華轉頭,“深山裡獵物更多,不過,打獵並不是說一定要在哪裡,遇到獵物隨時可以打。”

蘇茜想了想,“那我們是不是要安靜點,省得將獵物都嚇跑了。”

阮中華笑著點頭。

不過,他覺得打獵不打獵倒是無所謂,能夠一路跟蘇茜說說笑笑比打獵更有意思。

正在這時,走在最前面的丁援朝瞄準了一會兒開槍了。

他連著開了兩槍,周圍的鳥雀受驚,撲稜稜飛向天空。

王繼紅跑上前去,“是什麼東西,打中了嗎?”

丁援朝放下槍,得意的一笑,“我開槍還有不中的?”

他走了一段,從草叢裡提了一隻黃鼠狼回來。

黃鼠狼後背中槍,看著血淋淋的。

丁援朝將黃鼠狼放進王繼紅的揹簍裡,朝著阮中華道:“中華,這獵物的分配,我看就是誰打到的歸誰,你說呢?”

阮中華為難的朝蘇茜看了一眼,這一路上大夥都在聊天,從話裡都能聽出來,蘇茜他們幾個連槍都沒摸過,能打到獵物才有鬼了。

他自己和王繼紅有幾次跟著王繼紅哥哥打獵的經驗,他本來是打算,打到獵物之後,分給蘇茜他們一半。

丁援朝這麼說,他就不好答話了。

蘇茜對阮中華一笑,“我看這樣挺好的,就這麼著吧。”

他們也不想佔別人的便宜。

大夥繼續往前走,阮中華心裡十分過意不去,拿著槍對蘇茜比劃,“你還不會開槍吧,我教你。”

“你看,這麼一拉就是上膛了,這個是扳機。”

“瞄準你看這裡,這裡有個點,這個點和你要打的目標重合,就是瞄準了,這時候就可以扣動扳機。”

蘇茜接過槍,按照阮中華說的試著瞄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