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北戎的七皇子早就鍾情於我,若是未來有變,岑隱做不了皇帝,北戎七皇子將來定是北戎皇帝,我做他的皇后,也並無不可!當然……”

天成說到這接著卻又添了另外一個理由:“當然,倒也還有其二!我不能早早嫁入擎王府!

我若早早明示我對長隱哥哥有意,那擎王妃保準會讓我早早嫁入擎王府!我若早早嫁入擎王府,人被困在擎王府,時刻被監督著,哪還做得了那般多的謀劃?長隱哥哥心思敏銳,我敢嫁,日夜與他同枕,我乃聖蓮宮南派宮主的秘密,定都守不住多久!所以,我暫時不得嫁他!”

“近期,你可是知麒麟山會發生山崩?所以,有殺世子之心?”時非晚也不知信了沒有,又問。

“是!今非昔比,我是喜歡你的男人!不過竟然得不到,他自然也沒有利益重要!我本以為,我刻意與百官為敵,長隱哥哥定會去楚西調兵,經過麒麟山!”

“呵!”時非晚哼笑一聲,問到這竟直接起了身,卻是已沒再問了,吩咐道:“帶下去,明日直接交由給萬歲爺!”

“是!”屋子裡有著護衛,聞言立即便去拖拽起了時非晚。

天成郡主聽到這臉色一崩裂,“時非晚,你答應我的,讓我死得體面!”

“郡主大抵看錯我了,也高估我了!我其實小心眼得很,尤其最為記仇!因為你,我在潞州城失了一位姐妹,因為你,我楚北無數英傑勇將英年埋骨!讓你死得體面這一諾,我一人怕是應承不了!也沒資格應承!”

“你——”天成郡主瞬間猙獰,“時非晚,你敢!我還有敬王府,還有……”

只一群護衛連拖帶拽的,不帶她說完已經抓著她的頭髮提往了外邊。

時非晚看著天成消失的背影,心中默默唸道:結束了!這一案,總算是結束了!只瞳色卻無喜,反倒染上了幾分黯然。

“晚晚,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岑隱一眼便看出時非晚再想什麼,道:“如今天成已逃不開一死,以她之血祭楚北亡魂,麥丫也好,楚北軍也罷,當瞑目了!此生他們都是勇士,來世,必得福澤!”

時非晚聽到這回過神來,朝岑隱一笑,道:“世子不必擔心,昔人已逝,我也不過是有些緬懷罷了。念及他們,才會讓我時刻記得,今日之福何其珍貴!”

岑隱點點頭,又道:“晚晚可是信了那天成所言?”

“是!”時非晚道:“她沒理由說謊。”

“啊?”滿屋子人卻都一副咋舌的模樣,道:“那郡主說的什麼東西?咱怎麼聽不懂?上輩子?她知未來是因她……”

時非晚笑笑不解釋,道:“那是刑部的事了,讓他們去細查!對了,天成是世子爺給我的驚喜,你們全在這幹嘛?”

“今日司天臺大人說,今日深夜裡許有難得一見的流星雨。咱且來瞧瞧,他測得到底準不準。”齡齡歡樂的解釋道:“而且,那什麼流星,我還只聽人說起過,從未親眼相見,自自然想一見。況且,今夜沒有宵禁哦。”

司天臺乃觀測紀錄天文氣象的官署。在這時代也不乏一些能人異士,可觀星象,可策天氣。時非晚聽後點點頭,問道:“可有說是什麼時辰?”

“說是三更。”

“那你們等吧。”時非晚一聽覺太晚了,搖搖頭道:“我便不看了。”

岑隱本便沒有湊這滿屋子熱鬧的意思。聽此心下一喜,立即極為殷勤的牽著時非晚直接跟人告起了辭。齡齡一等暗暗在心底嘖著聲,自然也不會相阻。只擎王府離這煙雨樓並不算近,為圖省事時非晚辭別之後並未回擎王府,而是直接在煙雨樓中住了下來。換洗之後岑隱見時非晚正坐在床頭,手肘子倚在雙膝上,雙手正託著雙臉頰,一臉崇拜的看著自己。

岑隱忍不住一笑,極為享受她這目光,往床頭一坐問道:“是不是覺得爺長得還算不錯?”

“是有那麼幾分姿色。”時非晚點點頭,伸手摸上了岑隱的鬍渣子,道:“就是……”

“就是什麼?”

“就是,比我老了那麼一點!”

岑隱臉黑了下來,一把拽過時非晚道:“難不成晚晚覺得,那十七八歲的小白臉比爺養你眼?”

“倒是!”時非晚竟不否認。只話落雙手往岑隱身上一環,卻又轉言道:“不過,那些是弟弟。只有世子……”

岑隱眼神忽然好奇起來,時非晚紅唇一抿,眼神裡添了幾分媚態,唇往岑隱耳側一落,緩緩而道:“只有世子……是男人!”

幾個字簡直有將人直接眩暈的魔力。岑隱感覺時非晚的唇忽然落在了自己耳後,一陣驚喜一手環住她的腰便輕問道:“晚晚不累?”

時非晚搖搖頭。

岑隱繃緊的自控力瞬間崩塌,一陣狂喜手立馬放肆的往時非晚腰間探了去。只腰帶松下之際卻立馬一陣推力往他胸前襲了來,岑隱防禦不及人便直接倒了下去頭仰向了天,同時,下巴竟被時非晚一手挑了起來。

“讓本侯瞅瞅,世子爺這姿色是什麼級的。”

岑隱一笑,竟相當配合的立馬道:“自然是絕色之姿。侯爺若相得中,本將今夜願以身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