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岑隱啊擎王府什麼的,最不可怕,拿下時非晚,此戰必勝!

“哈哈哈!”只是時非晚聽到這時竟直接開始狂笑,笑眼彎得可叫一個從容不迫加不以為然,又道:“娘娘可真是好算盤!只可惜啊,娘娘不僅小瞧我了,更加小瞧我家世子爺了呢!”

“哈哈哈哈……”時非晚這笑聲過後,隊裡的沐熙似也覺得太后極為好笑,竟也隨時非晚大笑而起,眼神還一副取笑小丑似的落向了太后。

也幾乎是他笑起之瞬,畢天高,言蹊,武浩……嗯,總而言之,不少楚北軍竟也隨之大笑了起來。

一個個臉上的狂態與自信,與時非晚如出一轍。彷彿清一色的想到了什麼,覺得太后方才的言論跟打算可笑之至般!

如此從容,如此恥笑敵人一般的姿態……

“你們笑什麼?難不成,岑隱的楚西兵馬,還能出現在這?”太后瞅向時非晚的神情,在一陣狂笑聲中忽然感到了不安。

“怎麼,娘娘覺得我楚北軍馬能以閱師之名刻意隨萬歲入京以防兵變,世子爺的楚西兵馬,便不能留一手在這京都城附近,防娘娘你這個變數麼?”時非晚笑問道。

太后聞言雙手一捏,面上故作淡定的立即回道:“你休在此糊弄於人,不過是恐嚇之法罷了!擎王府今日若能有兵,何不見半個人影?”

“娘娘不信,那娘娘覺得,我家世子爺若不是去調兵了,現在他又去哪兒了呢?”時非晚雙手一環,淡淡笑問道。

“……”

一句話,太后身後人馬之中喧譁聲瞬間已更甚:是的!岑隱哪裡去了!

依那擎王世子那恨不得粘在自家媳婦身上的屬性,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不見絲毫蹤影?

難道,他……他真的是去調兵了?

而且,那位世子爺此時若真是去調兵了,那只有以下幾種可能了:

第一,他是在得知皇上失蹤的時候,才離開去調兵的!否則在此之前他沒有理由莫名其妙的去調兵,只可能是跟時非晚一模一樣,聽到萬歲失蹤就立即採取防守措施!

第二,基於第一可知,擎王府的兵馬離京都城的距離絕對不會遠。否則……若遠在楚西,岑隱完全來不及。既然來不及他便絕對不會採取此類行動。

而要做到第二點需有的前提是:當初岑隱回京時的確防了太后一手,留了不少楚西兵馬近在京都城外!

是這樣嗎?世子爺真的在京都城附近留了兵馬,此刻是去調配了嗎?

太后身後的人群裡喧譁聲已愈來愈甚,看得出不少竟忽然生出了惶恐之色:時非晚以及沐熙一等的神態讓他們不覺得她的話是在作假。

尤其,想到時非晚與岑隱這一對本就素來可怕深沉時,他們便幾乎覺得時非晚所言完全不是沒可能性的了。

“擎王府的楚西兵馬,當初不便入京,留了大半數在京都城外。娘娘覺得,您這點兵馬,能在世子爺回來之前,逮住我麼?”

時非晚又一小婆語。音畢之時朱唇輕啟,不鹹不淡的已直接輕數了起來:“十、九、八……”

太后身後瞬間已似一鍋亂粥:他們沒忘記,時非晚說數到十聲,十聲之內降便為友,否則定為敵!

降嗎?

有聖旨在手他們今日隨主謀反的所作所為都能得到大赦,時非晚留給他們的,是一條生路,一道生門。

而太后留的:幾乎等同於死門!

若沒有那封聖旨,他們反正也是幾乎沒好下場的此刻定然堅定奮力隨太后一搏。可偏偏那封聖旨……那是全新以及重活的希望!

是要生,還是要死?

太后的衛隊已開始估量起了太后今日能贏的勝率了:若是能贏,他們中許多人或許還是會選擇一戰!一來他們早已擇主,那赦免聖旨誰知會不會生出變數,二來若將來天下太后為主,他們則為功臣,可皇上為主,他們怎麼著都只能是俘虜跟罪臣。

可……能贏嗎?

世子爺若真的在京都城附近留守了楚西兵馬,那……又怎麼可能贏得下來!

“六……”時非晚數到第六之時,喧譁聲愈來愈大,可始終未有人出列而出。

“五!”

“定北女侯……”只她數到五之時,那隨軍的邊路隊伍中,竟然忽然竄出了一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