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沒死,又為何裝死?”雲殊問。

堂外百姓們聽到這卻又敢發表自己的看法了:“大人,你不知道他裝死嗎?他的屍體不是你派人驗的嗎?”

“大人,你分明是知他裝死的吧!”

“大人,你讓他裝死,此舉用意何在?”

“咳……”雲殊聽到這乾咳了聲。好吧……屍體的確是他派人驗的。阿風裝死,他的確知曉。

至於阿風為何裝死……

“大人,此事說來話長。容我從那天晚上假扮齊管家說起。”阿風卻道。

“說。”

“那天,確實是女侯讓我假扮了齊管家,又讓我寫了一封信,託人給郡主送了去。

那封信,就是大人從郡主手中得到的那一封,約郡主來鴛鴦亭中一聚的。至於我家侯爺的目的:天成郡主若是赴約,就可以向大人們證明,她與建安伯府齊管家相識!不管我是不是真的齊管家,只要她赴約,都可以說明她與齊管家相識!”

阿風說到這,堂外終於又驚起了吵鬧。使得他不得不停了下來。

“天吶!這不就等於說是,天成郡主去鴛鴦亭中赴約,果然是定北女侯的手筆麼?”

“定北女侯果然利用假的齊管家,陷害了天成郡主!只是……他不是說他自己是女侯的人嗎?怎麼反倒自己向我們戳起了定北女侯用的這手段?”

“大人!”阿風只好提高了好幾個分貝。堂外聽到重吼,又因為想聽到接下來的故事,才暫時強閉了嘴。

阿風接著又道:“大人,我們女侯說。齊管家消失甚久,忽然給天成郡主寫信說回了京都城,她大抵會不信,難以應邀。除非,是她所信任的人先見著了齊管家,又由她所信之人去給郡主送信。

所以,我先是去見了鹽運司副使滬大人府中的大公子。那位大公子仰慕郡主甚久,郡主心中當知,他應該能得得郡主所信的。所以,那封信,我是託滬大公子去給郡主送的。”

“哦?那滬大公子為何信你?為何要答應你去替郡主送那個信?”雲殊又道。

“因為……滬大公子乃為我女侯底下一人的私交好友!此事是交由另一人去託付的。”

“誰?”

“徐凱!”阿風接著道。

“傳滬家公子滬嘉跟徐凱!”雲殊說。

“徐凱?”眾人這會兒皆未能反應過來這位徐凱是誰。他在京都城已消失匿跡許久,如今早已淡了痕跡。

不多會後,一位刀疤男子跟一位白麵公子走上了堂來。

雲殊問道:“徐凱,是不是你,讓滬嘉去給你送那封信給郡主的?”

“是!我與滬嘉乃是舊識好友,要好上十年。我之所託,他不會不做。故,我託他給郡主送了信。而他,我家侯爺估著又是郡主所信的。由他送信,郡主大抵會信!”徐凱道。

百姓們聽到這卻怎麼聽怎麼奇怪起來:送個信,為何非要郡主相信啊?

讓郡主相信真的有個齊管家約她,她就會應邀?可郡主又不認識齊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