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看,天成郡主似乎一夜間被打入了谷底!

可這谷底是她自己下的,跌得越深,外界的憤怒便會越重。

百姓們不信,此形勢又是天成自己造成,事後,她一定還有別的翻身的手段以及翻身的把握!

可以說,這牢,乃是她自己為引起外界的憤怒而坐!

“晚晚既說怕,那明日還不如別出門了。我估著,這動機……明日便會出來了。”岑隱順著時非晚的話接著道:“到了明日,百姓的怨聲當漲至高峰,此時若再出個晚晚陷害天成的動機,她定能達到最想要的效果。沒準兒,晚晚明日一出門,便會有人往你身上丟菜葉子呢。”

說罷,也隨時非晚站起,一抬手便將她往自己懷裡環了過來,道:“明日,爺也不去旁聽。她要讓民怨發酵,那便讓它發酵好了。”

“世子爺是想……”

“她借閻大人貪汙枉法、以及閻呂欺辱民妻之事,點燃民怨,收服民心。恰好,這個朝堂……咱一直也想動,不過一直以來都缺了一把火。”

“如今百姓罵朝廷腐敗,公正難求,朝堂之上全是狗官。這火——算是點起來了!”時非晚揚起了眉。

岑隱忙點點頭,“所以,晚晚明日不如不出門,既不必被人丟菜葉子了,又可加重百姓對朝堂的憤怨,還……”

“還可在王府陪世子爺一整天!”時非晚伸手便敲了下岑隱的腦門,道:“世子當我小女孩哄騙呢!還丟菜葉子?明日天成郡主就算真給我扣一個陷害她的動機,而且,扣得夠實,我估著我也還不會被人丟菜葉子。便是有人疑我、憤我,甚至真覺得我陷害了郡主,可會朝我丟菜葉子的,十中應也還是難尋其一!”

離楚北平定還沒有多久呢!此事若是放在好幾個月後發生,這種情境之下朝時非晚丟菜葉子的或許不少。

可如今,有“英雄濾鏡”的,可不止她天成郡主一人!

奪地驅敵的熱血尚有餘熱,某人所說的第一點,純粹只是在瞎糊弄!

“反正,爺總不會害晚晚!”岑隱被戳穿反倒笑了,一把抓過了她敲自己腦門的手,竟便往她腰間的裙帶上觸了去。

“那可不一定,我瞧著,世子爺現在便有虎狼之心!”時非晚臉色不知不覺間已然變紅。手指被帶著觸到自己腰間纖帶時頭不自覺的微低了下。便感覺耳側低來了又重又熱的氣息。

臉紅歸臉紅,只稍頓片刻頭卻又抬了起來。手指往腰間一勾之後狠狠拍了下岑隱的手,卻反手又落在了他的腰間。足卻已然踮起仰頭輕碰在了岑隱頸間。

感覺到衣衫一鬆的某位爺反倒愣了下。等回過神來時恰感覺自己身體被狠狠推了出去。

岑隱也沒用力去抵抗,普通人似的,竟被時非晚隨手一推便連連退後了幾步。緊接著往軟塌之上倒了下去。

“……”岑隱一汗,身上已是栽下了一道重量。岑隱雙唇瞬間化開了一道淺弧,大手一抬便挑起了上面時非晚的下巴,道:“反了!”

“就反了,世子奈我何?”時非晚反手也挑了挑岑隱的下巴,道:“怎麼,世子不願?”

嘶……

只哪想話音剛落腰上一道手勁傳來,時非晚瞬間便已仰了天,雙手也被直接扣在了頭頂。

岑隱笑盈盈的睥著她,道:“晚晚急什麼,有的是機會!這次不行,下次!”

言罷,低頭,一把將底下的人擁入了腹……

只深嘗過後卻又一把將人翻了過來,道:“晚晚的心願,爺哪敢違抗。晚晚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時非晚卻坐直了,環著胸,只居高臨下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