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副完全不知岑隱對她有芥蒂的模樣。說罷走進,貼近時非晚耳邊便低語了幾句。

說的什麼岑隱未曾聽到,可天成一走,岑隱便覺察出時非晚臉色略有變化。

“晚晚,她說了什麼?”岑隱心驚。

“沒什麼。”時非晚笑道:“我們回去吧。”

仍舊是那輕語,手輕輕牽起岑隱的手,面上看與來時倒也未有多少差異。流衣也未覺出時非晚有什麼不對勁來,但岑隱還是隱約感覺到了點點不同。時非晚這會兒的狀態,未有之前那般自然,她此時這甜笑,讓他覺得有“虛”的嫌疑。

在對他強顏歡笑?

岑隱有這層認知時,心中暗暗對天成郡主罵了一番。他其實早就想動手了,只不過想讓她的人臉皮全部撕碎。可天成的形象塑造了十多年,又哪是朝夕可毀的。此需從長計議。二來,他不急著動手,因也有著自信天成如今威脅不了時非晚什麼。

過去是沒得防備,岑隱本以為無論她行做什麼,時非晚以及自己肯定都能持著看人做戲的心態的。

但這會……時非晚竟然受影響了!此屬實讓岑隱意外!而且,不過區區幾句話!

“她說了什麼,晚晚為何不對我說?”岑隱耐不住,執著上了。

與時非晚一同出宮之後,一上馬車便抓著這問題開始問。

“不想告訴你。”時非晚直言。

岑隱又氣又笑,瞧著她嘟嘴的模樣,道:“晚晚似乎是在生氣?她能有那麼大能耐?怎地還能將晚晚給氣著。”

這本只是在套話,可不想語落岑隱便闖了大禍,時非晚語重了幾分,“是,我哪比得過她。世子爺覺得她比我能耐大,尋她去便好。我瞧著世子爺當初若是娶她,還能省不少事。”

“……”岑隱莫名其妙的捱了罵,好一陣委屈,更沒想到時非晚還將自己與天成扯到了一起。無奈的坐至她旁邊要哄人時,時非晚直接趴在視窗睡了起來,直接無視了他。

直至馬車重新停落至擎王府門前時,小妮子似乎終於忍不了一個人受氣了。岑隱要牽她下車時,時非晚冷不丁的便朝他哼了聲,道:“我有些無理取鬧,但我還是想跟世子爺說:世子可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她什麼。”

岑隱忙點點頭。

“雖說她肯定是為了讓我氣堵不暢。所說之話不一定是真,但只想到那可能性,我還是很介意呢。”時非晚說。

岑隱一副乖順態,忙拉了拉時非晚的手,道:“爺聽著,晚晚說。”

“她有個上世。”

“嗯。”

“她今日自己跟我說了這事。”

“嗯。”

“然後她說,她上輩子是你小妾。”

“……”岑隱差點嗆出血來。

“是愛妾!”時非晚咬牙道:“世子上世是有妻的,也是不克妻的。天成上輩子是被抬進的擎王府,地位雖比不得如今。可世子認識她之後,她說……”時非晚牙咬得更緊了:“世子爺如今對我做過的那些事,許多都對著她做過呢!”

時非晚倒也知這些話八成是天成郡主為了堵她心給自己與岑隱之間添一道結才說的。可也有那麼幾絲可能性……這事中的確有幾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