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不是想讓天成郡主出洋相嘛!

一想到這,再一聊開。百姓們竟愈來愈覺得真的有這個可能!

否則,丫鬟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膽兒!況且,那位定北侯,一看可就是個不好惹的主!

“貴府既不待見,我看,我今兒個便不加攪擾了……衣服弄髒了,也不便再赴宴。”

天成郡主依舊是個溫善,極好說話。一點兒也不惱,便只留下了這麼一句。

言落,她嘆了口氣,又道:“今兒我這般不便。大抵是赴不了你家侯爺這茶宴了,你替我向你家侯爺捎一句話,今日我失了諾,改明兒我一定登門道歉。”

說完,便已轉身,又朝著自己的轎子走了過去。

分明是要離開了的架勢!

“主子……”

不一會後,擎王府某庭院之中,一處八角小亭裡,邱淺又一次的來到了時非晚跟前,道:“主子,天成郡主來了,不過……”

邱淺三言兩語的,很快便將剛剛擎王府大門前發生的一幕給詳詳細細的說了個遍。只這一次,邱淺倒是並沒有避著岑隱了。

這亭中並非茶宴主場,故這會兒此處不見賓客。唯時非晚與岑隱,二人對視著,既有殺氣又有溫情的眸線在空中交撞。二人剛剛去了一趟茶宴主場後,見來的人還算不得多,便又獨自偏開了人群獨自來到這兒清淨上了。

“世子爺,你那位天成妹妹,今日是不想來呢?”時非晚聽著邱淺之言,這時看向了對面,又道:“還有,世子爺這擎王府,我瞧著不怎麼幹淨呢。看來,以後住這兒,可得萬分小心了。”

岑隱的臉色又青又黑,眼底已染上了一抹煞……

很顯然,他聽清了邱淺說的所有。也知道時非晚此言是指的什麼。

那婢女不是時非晚的人!也不是他岑隱親訓的人!

給天成郡主灑水是真,婢女是擎王府的人也是真!然而,婢女卻不是聽從於他跟時非晚的安排的。

那麼,這婢女若真是故意的,她身後的主子又是誰?

婢女是擎王府擎王的一位愛妾手裡的。可那愛妾與天成郡主既無仇又無怨的,實在尋不出她囑咐婢女行此事的動機。

但這婢女的這位“主子”不是什麼愛妾,又還能是誰呢——

天成!

岑隱拳頭一握,眼底已放出了殺機——

此舉的主機不止是為針對時非晚而來!

更是——為了尋到一個離開擎王府的藉口!

衣服被潑髒了,人家不待見你,此,被百姓們看到了,完全可以成為天成撒手離開的藉口!

時非晚邀請了她,但經這麼一手她擺手不赴宴場了,沒有人會覺得這有什麼不妥的。

除此之外,百姓們的喧囂聲,定已夾雜上了不少對時非晚的不滿。時非晚是英雄沒錯,但天成郡主在百姓們的心中一點兒也是不低的。

所以,這樣的事情一發生,百姓們所選的站隊大多都是誰有理便跟誰,誰無理取鬧便唾罵誰!而這事兒被他們親眼一瞧,時非晚直接就成為了這無理人。百姓們甚至直接就肯定了天成郡主今兒所遇這遭,一定是定北女侯為讓她難堪而出的主意。畢竟,不是誰都能釋懷那段被連累了的記憶的!

此舉,可謂是既替自己解圍了,又給時非晚擺了一道。

當然。最主要的目的還是——天成今日不想來奔赴宴會!

所以,所謂的灑水的確是故意的!

只不過,那灑水人,卻是天成郡主自己的人!此,算是試出了隱在擎王府的一枚或許不大重要的暗棋!當然,也是天成郡主為了讓自己更加合理的不奔宴而親自捨棄了一枚棋。

“晚晚,依爺看,此是對你的一種讚譽嘿。天成今兒個竟不敢來,多有意思。說明,她怕你了呢。”岑隱抬頭看向時非晚時,卻又轉瞬一副溫柔的俊顏模樣,眼底染著寵溺,極為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