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凱又滯了一瞬,胸口砰砰跳動,卻道:“主子,我是罪臣,被人發現會給主子帶去麻煩……”

“你不會不讓人發現麼?”時非晚道:“放心,你那位兄弟,我信他。他大抵以為你已經死了或是在流放途中,他見著你,若還有點良心,當給我備一份謝禮。至於什麼禮……你讓他且看著辦。他若不是個傻的,當知我要動誰。”

徐凱一喜,忙道:“是!”這才又退了出去。

徐凱一退,這時又有一位丫鬟走了進來,道:“世子妃,擎王府來了客人,沈凡將軍想見世子妃。”

“沈凡?”時非晚聞之瞥了一眼一側的流衣。流衣直了直身子,一副毫無反應的神情。

“流衣,你去見他。他有什麼重要事,轉告我便成。”時非晚吩咐。

“……”流衣滯了一瞬,這才只得應了聲好走了出去。

驅走丫鬟,時非晚這才翻起了方才徐凱遞給自己的兩份東西。細細掃完一遍後,岑隱恰好回了來,想是已將那些宮裡來的太醫給打發走了。

過不了多久,擎王世子被證實中了毒的訊息,大抵便會開始廣傳。

岑隱這會兒重新一回屋,也沒給時非晚多交待他打發太醫的經過,甚至未多提及他策此事想做的後續。見時非晚正坐在桌上看著什麼,走過去自她身側一坐下一把便將她攬了過來,道:“擎王府對外稱晚晚中毒有恙,不便見客。可爺這離開的一小會功夫,晚晚便見了好幾個客了呢。晚晚這不是在打我的臉嗎?”

“哪有好幾個?不過兩個,還有一個我都沒有自己去見。”

“但有一個晚晚怎將他召進了屋。”

顯然,岑隱此句才是重點。

時非晚好笑的放下手裡的東西,這時又聞岑隱道:“還有,你那位什麼聖蓮宮的大師兄,又來了兩趟,說是非要你見他一面,爺派人打發走一次他又來一次。聖蓮宮乃是逆派,若不是看在晚晚的份上,爺大抵直接對他動手了。”時非晚這才知他這出去一小會的功夫,竟還發生了這些事。

“什麼大師兄?我都不認識。世子想抓,直接抓了審倒更好。”

“晚晚就不想知道,你自己是不是真的是自聖蓮宮而出的美人棋?”岑隱聽她這毫不在意的態度,戳戳她的鼻子忍不住好奇,道:“爺聽說,晚晚琴棋書畫無一不精,乃是被人從小培養出來的美人棋。雖不知那位聖蓮宮宮主起初的目的何在,不過……晚晚這顆美人棋,除了美貌,爺似乎還沒有……”

“還沒有什麼?”時非晚警告的抬了下眼,道:“還沒有見著我有其他方面多少才學?”

“小妮子亂猜的什麼。”岑隱點點時非晚腦袋,道:“晚晚有多拔尖,不必言說。不過……”

岑隱前一秒鄙視,後一秒略有些心虛起來,道:“不過,爺確實還未曾見過晚晚其他方面還會多少呢。比如,爺聽說晚晚會跳舞,輔國公府一曲寧安舞讓……咳……爺還沒瞧過,大抵……”

岑隱胸口冷不丁被襲來了一拳。時非晚一眼便戳中了他那點子心思,道:“世子爺倒是挺會拐彎抹角的。”

岑隱低笑,耳廓竟湧出了絲絲緋紅。一把將時非晚抱上了自己的腿,貼近她耳側已無法再掩飾的道:“不然,晚晚試一次?”

“不試。”時非晚直覺拒絕,暗哼:“我才嫁進來一兩天,世子嫌我整日舞刀弄槍了?”

岑隱一陣冤,卻不忍放過這機會,道:“舞與武是一家,於晚晚而言,不都很簡單麼?”

時非晚心中暗道:男人果然就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