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雖不知緣由,但爺仍可以斷定,前世爺與她之間絕對沒有過什麼。不只是他,便是其他人,亦是如此。”岑隱又添了句。

時非晚直接被這句逗笑了,“世子爺這般說,那此時又是鬧哪般?”

“僅僅只是聽得噁心。”岑隱重複咬了句:“只是聽著!聽好了別說是她,爺前世連其他人定也未曾沾過。晚晚可莫忘了,除你之外,爺近誰身過往都是噁心的。此狀可不是認識你之後才有的,認識你之前,一直都有,從小便有。以前爺還猜想過緣由,偏巧遇見了你後這病便好了,晚晚,我倒覺得,沒準咱前世便有過什麼牽扯呢。”

說罷刻意重了點力氣咬了咬時非晚的耳,道:“小妮子再敢胡思亂想,可多作踐爺對你的心血。”

時非晚聽他用了“作踐”這般嚴重的字語,心口一砰,又聽岑隱語氣受傷,雙瞳裡也隱有傷痕劃過,又想起他對自己素來的小心翼翼與呵護等待,她方才卻為著這點根本怪不到他頭上半分的事給他使了丁點臉色,不由得暗自心虛起來。是啊,岑隱多無辜啊!新婚燕爾的,她可不是在作踐他消耗他的心血麼?

“我的錯。”想罷,時非晚心疼了,懊惱了,自責了,雙手便自岑隱後背移至了岑隱頸間,輕聲道。語罷微抬了下腦袋,很主動的輕輕在岑隱臉上碰了碰,一副安撫的架勢。

“爺那般待晚晚,卻平白遭了一頓怨,可真是冤,還被噁心了一遭。”岑隱語氣卻更傷了。

“我的錯,我的錯,世子罰我吧,怎麼罰都行。”時非晚忙摸了摸他的臉頰,語氣誠懇又抱歉,聽得出幾分討好。

岑隱再低頭,唇烙在了時非晚耳側,輕聲道:“晚晚冰雪聰明,不知自己說說要如何認這罰?”

時非晚哪會不知他的暗示。更甚至可以斷定某人此般絕對有刻意賣慘的成分在。

可偏偏……她心虛是真,偏偏就做不到不吃他“賣慘”這招哇!

想罷,感覺到岑隱唇再次落上了她頸間之時,手便開始輕輕自岑隱後背由動……

岑隱一陣暈眩缺氧間,稍稍清明的一線腦聲已只有一句聲音:以後就這樣了!定得在小妮子面前裝可憐!越是她犯錯越好!他忽然有那麼丁點感謝天成郡主,起碼讓他將小妮子這罪給定了個死死的!

岑隱感覺自己完全尋到了往後拿捏時非晚的門道,心情一陣雀躍,也完全不在意這會兒是不是白天……

時間一晃而過,岑隱隨著時非晚一同坐起時,外邊的天還是白的,他卻覺眼前一陣天昏地暗,完全已分不清今夕何夕,此是何時。此時,時非晚正在旁邊梳理著頭髮,岑隱坐了過去,一把自她背後將她緊抱了起來,嘴角帶笑,瞳色似混濁似閃亮似悸喜,只卻又隱含有一股遺憾,一低頭便猛地吞上了她的下頜,一面輕聲道:“如今爺大抵是明白,為何古時不少君王難早朝了……”

“世子爺真會給自己添金,你哪能跟君王相比?”時非晚膚似血珠。

岑隱手指輕輕撫過她滾燙的臉頰,輕笑道:“雖不是君,但往後同樣不願早朝了,晚晚說當怎樣?”

“世子不去便是,但我要去呢。”時非晚回道。

“……”岑隱這才想起他娶的人有些特殊這回事,不禁又一笑,道:“那……咱兩以後一起去。”

時非晚側起腦袋朝他哼了哼鼻子,岑隱順勢便挑起她的小臉往上抬了抬,笑問道:“晚晚可還在胡思亂想?”

“世子很得意?”時非晚沒覺得某人介意她亂想,倒自他眼神中讀出了幾分嘚瑟。

岑隱當然嘚瑟!那股子噁心感已被時非晚“洗”淨,這會兒完全輕鬆了下來。而天成那一手是想給時非晚心中添刺兒,但時非晚的刺兒一來,岑隱的確反而覺得他的蜜也隨之來了。

能醋到那種虛無縹緲的事上去了……岑隱現已有了不盡自信,時非晚對他的在意,其實已經到了他過往渴望無比的程度了……或許,小妮子自己都未曾發覺。

想著,岑隱唇角的笑意愈放愈大,便又忍不住環著時非晚的腰將她一把抱往了自己腿上,疼惜的緊抱上,了她。得意的同時,一面又忍不住以手指了指天,道:“晚晚放心,便是真有什麼重生,爺都可以對天發誓,爺跟她絕對沒過什麼。爺雖看不到,可爺瞭解自己。”

時非晚看向了他似在發誓的手指。

“晚晚當知,不管重生幾次,我還是我,際遇可能不一樣,人卻是一樣的。無論重複幾輩子,除了晚晚,爺對著其他人就是噁心呀,就是喜歡不來呀。晚晚說,這還能與其他女人有什麼過往。爺這毛病,在遇到晚晚前就有。”

岑隱那絕對肯定的語氣,聽得時非晚心口忽然一陣輕鬆,刺兒在這三言兩語間便已拔了個精光,卻又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