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是定北侯出來了!”

“侯爺,我是大夫,專治疤的,您試試我的藥。不要錢呢。”

“侯爺,我有祖傳的秘方,您試試我的,我母親用著可好。”

“侯爺,我也有秘方……”

“侯爺,藥膏我已經調好了……”

“咳……”時非晚很快多出了一懷的藥瓶子。

若不是建安伯府的護衛們都在攔人,這會兒,大抵有不少人要直接擠進建安伯府了。

“謝謝,我會用,一定會用……”時非晚忙說了句,立馬轉身,退回到了建安伯府。

“擎王世子到……”但還未轉身太久,卻是又被喚了下來。

時非晚回過頭來,便見滿時府的人都往大門前擠了過去。她這位當事人倒是完全也瞧不見什麼了。直到過了會後前方的秩序似乎得到了調整,被開出了一條還算寬的道路來,時非晚才瞥見了那正掛著一臉笑的男子。

“叫世子妃!”岑隱一見時非晚,便朝著身後一眾喝道。

“世子妃!”擎王府的護衛們立馬齊聲大叫。

“幼不幼稚你!”時非晚雙眉彎起,瞧著某人那因過度亢奮而紅得已不正常了的臉,覺得此人的情緒完全像是服了興奮,藥。

岑隱自己也懶得管那些聘禮,只吩咐人一箱箱的往裡邊搬著。自己卻是幾步便踏至了時非晚跟前,一把便要去握她的手,卻被時非晚避了避又瞪了一眼。時非晚笑靨如花,道:“世子爺還知自己在何處在幹嘛嗎?”

岑隱知她在調侃自己,直接配合道:“不知,呀,爺這是在何處?這是在幹嘛?什麼也看不見只瞧得見晚晚呢。”

“擦……岑隱,你別給咱女侯丟臉!”岑隱話音剛落,便見門口蹦進了一個人來。一瞅,竟是沐熙。身後,還跟著不少跑過來湊熱鬧的楚北軍。

沐熙以及身後的一些楚北軍都是為時非晚而來。這會兒,瞧著岑隱此態,沐熙直接將嫌棄掛在了臉上,其他人雖不敢顯露半分卻是敢朝時非晚遞過去一個莫名其妙的眼神。

“滾!別給自己貼金,哪來的你的女侯,此處只有擎王府的女侯,擎王府的世子妃!”岑隱現在精神就不在正常狀態下,忙駁了一句回去。但就算是面對沐熙,這位爺此刻竟也掛著笑。

沐熙瞅著他那醉鬼般紅得滴血的臉頰,以及那……對著自己敞開的笑,一個顫慄,一股惡寒,一個哆嗦……再也沒敢調侃一句了!

此人瘋了!離瘋子還是躲著點!

“我去……”畢天高這些個沒見過世面的粗漢一進伯府的門,哪有半分做客人的自覺?更是連岑隱以及時非晚都全給忽略了,一個個全瞪聘禮去了。

武浩哈達子直流,心想自己這下可算是傍上一個富婆老大了!

衛爽倒是斯文不少,乖乖的只在心裡數著數。

唯獨沒有看聘禮的,便是那位悶葫蘆沈凡了。

此人一天說不上三句話,也不知沐熙那廝是怎麼將他收進他陣營裡的。更不知他哪來的興致也跟著來湊這種熱鬧。

不過,時非晚瞧著沈凡時,眼神卻多往他身上落了落,竟忽然朝他喚了聲,“沈凡。”

沈凡疑惑抬頭,卻還是乖乖走了過去,儘管少言卻還是喚了聲,“將軍。”

“見過小衣了?”時非晚將流衣拉到了自己跟前。

流衣臉色一變。

“見過。”沈凡道。對於時非晚,他如今倒也會多回一些字。

流衣跟著時非晚攻打洛州城時,在楚北軍中充當過軍醫的角色,沈凡當然見過她。只不過,見得少。而且軍中兒郎們都喚的“小衣”姑娘,沈凡又很少來時非晚面前走動,熬了許長一段養病日子,故,他還不知流衣真名。

時非晚轉頭又看向了流衣,道:“流衣,給沈將軍行禮。”

“姑娘……”流衣臉色一陣尷尬,難不成……姑娘瞧出來了什麼……

她咬了咬牙嗔瞪了時非晚一眼,但絕不會不聽她的話,便只好行禮,道:“沈將軍!”

沈凡瞬間僵傻,“你……叫流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