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東西!”流衣說:“姑娘猜。”

“去疤的?”時非晚問。

“姑娘怎麼知道?”流衣一副不好玩了的神情。

“這不是寫著雪膚膏嗎?”時非晚指指瓶蓋。

“啊?”流衣這才發現瓶蓋上竟有著極小的三個字,頓時滿級無語。只好轉言道:“那姑娘試試。”

“不試。”時非晚說:“你去問世子爺,是不是很希望我試。”

流衣點頭便要出去。

“回來。”只時非晚忙將她叫了住,道:“呆。還真去問。”

流衣笑笑,“就知道姑娘口是心非。”

便要去替時非晚解衣帶。

“你做什麼?”時非晚戒備的後退了兩步。

“給姑娘你除疤啊。”流衣膽大的翻了個白眼,“難不成姑娘以為你只有臉不能看?”

這話說得……

若不是她是個女人,時非晚想她絕對撕爛她的嘴。不過這話倒真戳中了她,接來藥膏道:“若是無用,便嫁了你!”

“姑娘儘管放心,師傅說了,絕對能讓姑娘在這點上壓過京都那些嬌生慣養的鶯鶯燕燕們。往後世子爺便是生了野心,也會覺得其他姑娘……”

“咳……小丫頭自從跟了那老乞丐,成天不正經!”

“不,我是因為跟了姑娘後,才成天不正經的。”

“……”

第二日,岑隱果然帶著時非晚,領著一部分大軍再次啟程了。

因為一開始以為需往南而來支援洛州城,故,漠州軍現在本就駐守在濟州城的南城方向。

大隊行進濟州時已是許多日過後了。之所以說只留了一部分軍馬,是因還留了一部分在了洛州城。往後,會重新進行軍隊編制,此部分留在洛州城的,大多會成為洛州城新的守軍。其中許多戰功明顯的,等朝廷聖旨下,還有機會進京述職受封受賞。不過許多計程車兵,雖亦會受賞,卻也不是人人都有那入京聽封的機會的。

“元帥!長隱將軍!”

時非晚與岑隱入濟州時,提前得到了訊息的蘇老將軍早就在等候著了。漠州軍已排得整整齊齊,時非晚與岑隱一至,鼎沸的人聲便已響了起來。

濟州城的百姓更是不少想要擠進來圍觀的。他們現在當然都已聽說了那位傳奇女將軍。可不是都好奇著麼?有些人瞧見了時非晚的臉,頓時又驚又服!

那張臉的五官以及臉部輪廓驚豔道完全無可挑剔。可便是如此一張傾城國色的臉上竟被劃開了兩道重重的疤痕!毀容啊!儘管她其實看上去仍舊算不得醜,可這與她過去相比那我還是毀容啊!

有女子的容貌對女子來說有多重要?誇張點說那甚至是許多人的命啊!可這位定北元帥,為了楚北這場大戰,將自己糟蹋成了這個模樣!

她不是被人吹出來的戰功!

她不是單純靠著擎王世子上位的元帥!

她是真的憑著一刀一槍,親自從步兵開始一步步打到這個位置的!

是她,以及她所領著的楚北軍,讓從今往後的楚北,再次迴歸到了平靜又和平的生活裡!

“末將參見定北元帥!”

蘇老將軍滿意又驕傲的瞅著時非晚,走上前去卻領著眾軍十分恭敬的遵依自己身份行了個大大的軍禮。時非晚將他扶起後便道:“老將軍說得是,漠州軍不會拖後腿,漠州軍也從未拖過後腿!”

!蘇老將軍有些臉紅,忙解釋道:“其實有著一份實情戰報也被送了去的。可從漠州軍裡給元帥送去是要慢許多。我也不知張將軍那麼快便送了馬疫的戰報進營裡。好在元帥聰穎,未讓此事給軍中兒郎帶去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