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已無需再問,她知她已得到了自己想聽到的答案。

沐熙隨之一笑,這才領著一群小弟溜遠了去。時非晚扭頭瞅了一眼那正數著沐熙剛剛丟下的錢袋的某嬸嬸,口水都快落滿羊串,手中的肉串頓時不覺得香了,將沒吃過的全放了回去,道:“到時候全給他們送去。”

“晚晚收回去幹嘛?我可沒說不吃。”岑隱立馬道。

時非晚忙將岑隱拉遠了一些,道:“咱換家買。”

“嗤!”岑隱朗朗笑了聲。他的注意力便沒從時非晚身上離開過,自然知她退回去是為何。只剛要領著她去往別家,卻是瞧見不少人朝這邊圍了過來,手裡還拿著一件件小禮物。

“時帥,將軍,嚐嚐咱家的串,比那吳嬸家的烤得香。”

“時帥,將軍,試試咱家的薯”,外酥裡粉,全是小個兒的烤。保證不膩。”

“時帥,將軍……”

時非晚拉著岑隱,馬上便跑。

這種場面她已見慣不慣了。這些人都沒有要受她銀兩的意思,且打發走一又有二,隨後還有三、四……總之,層出不窮!

只卻是在奔跑時卻忽然感覺自己被岑隱抱了起來,時非晚頓時大叫一聲。等遠離了剛剛那片人群進入另一片人群時,有人瞅著一個男人摟著一個男人,各種怪異的眼神比剛剛的場面更讓人慾哭。

時非晚尷尬的跳下。岑隱立馬便用一副爾等沒見過世面的凶煞眼神將一群人給掃遠了去。回頭才檢查起了時非晚的狀態來。時非晚忙道:“世子不必擔心,我沒事的。”

“晚晚身上有骨傷,還有很重的外傷內傷,不便過快走動。晚晚現在不聽,得留下後患的。”

“無妨,我要是殘了,你養我?”時非晚仰著頭。

本只是想調侃岑隱一句,哪想這一仰小臉便感覺自己臉頰被他低頭猛地吧唧了一下。岑隱這才笑著回道:“你要是我媳婦,自然就得養。但晚晚現在還不是呢。”

時非晚順竿子往上爬,道:“世子說得對,還不是呢。我看我接下來得好好琢磨下自己的終身大事了,得好好給自己挑個夫婿。”

“那晚晚瞧爺如何?容貌好,家世清白,世代習武,家中無妾,讀書萬卷,又待人有禮溫厚,品性……”

“你說的是誰?我認識嗎?”時非晚一腳剁在了岑隱腳上,無比鄙視:“還容貌好?凶神惡煞的!難看!”

“那與晚晚天生一對,絕配呢!”岑隱回。

“岑隱!”時非晚袖中的匕首譁一下抽了出來。

“自古醜男配美人,才是絕配佳作,天生一對!”岑隱忙補充了句。

時非晚噗嗤笑開,惱意瞬間消散,將匕首一收,道:“這才像話。”

“這麼說,晚晚是同意咱乃是絕配,選中爺了?”

“勉強可用。”時非晚敷衍的回了句,注意力便被不遠方一處熱鬧所吸引了,道:“咱去瞧瞧。”

岑隱哪能不依,牽著她往那邊走了去。二人走近一看,竟是有武堂師傅在招收弟子。

貼牌收徒的師傅是個中年男人,牌上寫的乃是收根骨佳的弟子入武堂。時非晚與岑隱瞧了一會。便發現已有幾個男童交了學費進了武堂。

武堂招新徒不是件新鮮事兒。此處這會兒這一片之所以有這麼多人圍觀,是因剛剛那武學師傅拒絕了一位想入武堂的女弟子。據說那女弟子筋骨奇佳,是練武的好苗子,如今不過七歲,已有一些底子了。

那女童此刻被棄在了一旁,見那武學師傅收了一群似乎比自己差勁的弟子,便實在忍不住自己站了出來,道:“我交了銀子,你為何不收我。”

“銀錢退回給你了。”那師傅倒是個和藹的,不是有意不收,卻是道:“武堂哪有收女弟子的。”

“為何不收?”

“自古便是不收的。”

“可我願意交銀錢。”小小的女童也無父母伴隨,眼底明明清澈又幹淨可竟是帶著一股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