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事?”武浩問。

“你知道那靈昭郡主嗎?”畢天高說。

“知道啊。“

“她就跟擎王世子在一塊兒。想來,是得擎王世子所救一塊離開了潞州吧。”畢天高嘆了口氣,“只可惜,我同樣沒見著人。我去那會兒,她在房裡。”

“嗯嗯,說重點,除了時家姑娘,還發生了啥事?”

“那郡主也……”畢天高又低下了聲,接著補充了三字:“也跑了!”

“……”

畢天高的聲音放得雖低,只五感極佳的時非晚還是聽到他說了什麼,登時愕然的挑起了眉來。

靈昭?也跑了?“啊?”武浩也驚,“什麼叫做靈昭郡主也跑了?她又沒有被通緝。”

畢天高談及時非晚時,武浩還能想明白時非晚跑的原因:通緝在身,如今被發現了行蹤,當然得跑了。

可靈昭郡主……她若好不容易被人從潞州拉出了苦海,她跑什麼?

“反正跑了。”畢天高說:“聽世子爺身邊那個叫黑鑫的說,要不是靈昭郡主給世子爺手底下的那些暗衛餵了迷藥,他們也不會讓時家姑娘跑掉。那擎王世子,怕媳婦跑了,其實一早就防著呢,他們住的那農舍四周,其實都布著世子的人,監視著呢。

只可惜,那靈昭郡主忽然去給那些人送了喝的。還說是瞧著時家姑娘自己下廚,所以也手癢忍不住也跑去灶房試了試,煮了一碗湯。然後,端去給那些暗衛們喝呢。

你說,堂堂郡主,那麼人畜無害,又是自己人,親自端湯水去給底下的暗衛喝,讓他們嚐嚐她的廚藝,他們能不喝嗎?

這不,一喝完,人就全倒下了。

接著,靈昭郡主騎著一匹馬跑了。

應該是在她跑了不久後,那時家姑娘才撿了漏,趁著房子四面無人監守也跑了。“

武浩聽著只覺有些稀奇,“這年頭,姑娘們都不在意清譽了麼?到處跑呢。“

“鬼知道呢。“

“那你是隨擎王世子一塊回來的嗎?”武浩又問。

“沒呢。他要慢一點。我快馬加鞭尋了個理由自己先跑回來了。”畢天高說。

武浩翻了個白眼。他當然知畢天高急著甩開大隊跑回來是為了什麼。鄙視的道:“等著吧,老哥,你遲早得栽娘們手裡。”

說罷又指了指畢天高的錢袋:“你丫真是有病,平日裡嚷嚷著窮,敢情身上積蓄全耗這上頭了。”

“你懂啥,要沒妞兒,老子要這玩意幹啥。”

“……”

“小公子,您還要不要房間呢?“時非晚一旁的姑娘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她好奇的又看了一眼時非晚,見她這會兒倒是沒在聽對話了,只低著頭,自己正沉思著什麼。

”小公子……“姑娘喚了兩聲,時非晚卻仍舊沒回神。

時非晚腦子裡,現全是畢天高那一番關於靈昭郡主也跑了的話。

其實時非晚之前跳出窗要離開時,是覺察過四周的,她沒見到有任何暗衛監視。她那時還想著是自己運氣好,想著岑隱很放心她之類的。

可如今聽來才知……

岑隱表面上帶著笑,對她說著帶她去西邊的話。可心底比誰都明白:自己或許有再次跑的念頭!

他不說,不代表沒猜到。所以,岑隱是有防著這一事件的。

可未想……那絕對想不到有害的靈昭郡主,導致了這一環節的發生。

時非晚能離開得那麼順利,得虧了時機恰選在靈昭毒暈暗衛們之後。可是……靈昭為何要逃?

是那個看似笑著維持著平靜的丫頭,實際上心底充滿了彷徨恐懼,不敢回去面對人的流言蜚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