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隱果然還是有著所有男人的共性,這瞬間差點直接噴出鼻血來,腦子暈眩了似的忙晃起了腦袋便要去親懷裡的人,只這時又聽得她道:

“世子等回到營,我底下有一支……”

“晚晚,咱晚上不談那些!等天亮晚晚隨時可以提。”岑隱這時哪有心思說那些。

“那說什麼?”

“晚晚想說話,不如說說想要怎樣的婚禮。”

“……”時非晚覺某人思維散得可真開,不過這些她似乎無所謂,只道:“倒不如說說婚後?世子爺娶我之後想做什麼?”

岑隱臉頰更加紅了。只時非晚很快意識過來她似乎沒提好問,又道:“是就在京都當官,還是駐守邊軍?”

未想岑隱竟是直接搖了搖頭,道:“若有朝一日這個天下安定了,晚晚隨爺外走,咱走到哪就是哪可好?”

“好!”時非晚有些意外。乖順的一點頭就見岑隱握著她的手俯頭在她手腕上的那枚七彩玲瓏鐲上親了親。

時非晚瞧著那鐲時又想起了什麼愣了下。只什麼都沒多言便又輕輕靠在了岑隱肩頭,直接眯眼睡了起來。岑隱見此覺她大抵是累了,這才戀戀不捨的將她放在了枕上,自己自然也隨躺在了她身側。只這一次卻並未再抱她了,只輕輕撫了撫她的臉頰,便直接反過了身去背對向了時非晚。

許是因前幾個月時不時缺睡眠的緣故,時非晚一得機會便的確有些貪睡,直接便閉上了眼。

只十息不過她忽然感覺身上一重,一睜眼,便見岑隱竟驀地轉過了身來,且一轉身便直接覆在了她身上。

“晚晚,不如我們……”岑隱臉色燙得嚇人,腦袋直接埋近時非晚頸間便低低說了聲,“爺可以不等了嗎!”

“……”有什麼東西在時非晚腦海裡炸開。

根本沒再有回答的機會,時非晚便感覺唇被覆了上。不過身上不算多重,許顧及她身上那些淤青岑隱不敢全覆她的身子。只這時他有似乎又記憶般,一隻手自她身上腿上撫過竟硬是避開了她身上淤青處。

時非晚之前其實完全是自己誤解了。

岑隱之前不敢碰她哪裡是因她做過什麼和平公主而嫌她,他只是根本就不敢碰她。一來她身上許多淤青他擔心自己疼了她,二來,他了解自己,只要一有開始他就絕對收不住。

不……也不算那麼瞭解自己。他發現他就算堅持沒開始,可眼下還是沒能收住。

岑隱覺得自己實在委屈。他真也不是不考慮時非晚婚後的未來也不是不尊她。可老天……他一個大男人,抱著一個幾乎已有大楚第一美人之稱的絕世美女,而且這美女還是他不知道他惦記了多久的心尖人,又久受相思之苦好不容易捱到重逢,且這美女又露腿又抱他的,岑隱已經覺得自己是神了才忍了這麼久。

而且,他早發現了,小妮子分明肥了不少。咳……他當然不是指她的臉。

呼吸交纏,唇與手繞過時非晚的臉頰,頸項,身前……岑隱驚奇的發現,時非晚並沒有拒絕他。但他也吃癟的發現,她也不算同意了他……

半夜抵死,岑隱停下放肆的行為時時非晚正背對著他,一聲也不吭的。岑隱伸手一環手便撫在了那軟棉上,臉頰似烈焰紅陽,唇角的笑意卻很顯,擁著懷裡的人半分睡意也沒有:

“晚晚太過心軟不太好。”他忽然道。

時非晚一聽就知他又一次得了便宜還賣乖,正欲駁,便聽得他道:“若是領軍,可不能犯一丁點心軟的毛病。不過,既是對爺,晚晚不如更心軟一點……”

時非晚沒過大腦的直接輕應了一個嗯字。便感覺岑隱唇貼進了自己後頸間,道:“要不晚晚今夜再心軟一點……”

時非晚猛地轉過了身來雙手直接纏上了他的脖子閉上了眼,道:“我還太小,也不想吃藥,不如換世子爺對我再憐惜一點……”

一句話,一個動作,岑隱一臉醉意,卻又哭笑不得。好吧,他更容易心軟,他捨不得逼她……

一夜好眠。

一連幾日過後,岑隱領著金州軍回到了金州大營。領著時非晚回了一躺營裡給他安排的元帥居院後,岑隱與“慧安縣主”許久未出院,倒是金州營中,副將石狗子回來了。

而且,看起來似乎是從漠州方向,從城外趕回來的。

“副將!”

營中人對石狗子忽然回來了的事卻不驚訝。因為這些天他們已經問過了,副將在那天見過蘇老將軍後便去替蘇老將軍辦事了。想來是事兒辦完了才回了來。不過,也未比他們晚多少。

這軍中的訊息他們也不相信石狗子會不知。她能回來,營中人就知石狗子是決定與他們一線了。

“老大,老將軍讓你辦什麼事去了?”畢天高三人一瞧見時非晚,便狐疑的瞅向了她。

“噓!”時非晚忙做了個噓聲的動作,道:“沒大事,就是惹了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