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用全力,將一個人抽得五臟六腑都被震盪都有可能。

呼延炅眸波微微閃動,目光落過女子絕美的臉龐,又落過她狼狽的衣物,她握拳隱忍的模樣看上去那麼柔弱可憐,似天底下一朵最美的嬌花正受著人摧殘……

男兒心硬,但在這樣的畫面面前,又有幾人不生出憐惜感來?

尤其他對她還……

“時——非——晚!”呼延炅咬緊了牙,眼底洶湧著滔天怒火,彷彿被打的是他自己,“你可真是卑鄙!不知廉恥!什麼都能利用!”

他總算是知她為何一副盛妝了!

“元帥嚴重了,我也不過是一賭。中不中計全在元帥。”時非晚睜開了眼,一丁點隱藏自己心思的念頭都沒有。

是的!她盛裝打扮,的確算得上是對自己美,色的一種利用!

來之前她就想好了,因為留著她有用,所以呼延炅一定不會殺她。

但是不殺她,不代表不會折磨她。

他不會碰她,這方面她還算安心,不然也絕對不會來了。但是他恨她,其他折磨手段大抵會有。

到底入了他的地盤,在逃出去之前她沒有太多反抗的餘地。可她可不想被呼延炅折磨得生不如死。

但她上次一見他就已知,這個男人對她懷有憐惜之心。他說她能掐斷那一丁點的情愫,她當然也知道他也有可能真的已經完全掐斷了。

但,既然還有沒掐斷的可能,她便還有賭之的幾分機會。

她的確卑鄙無恥,不介意去勾起幾分他的憐惜,嘗試著就利用他也許還存在的一丁點感情與對她的一丁點憐惜,讓他對她折磨得輕點。

縱然他掐斷了,但男人對美女天生就比較容易生出憐惜感。雖她不確定一定有用,但用之總比沒用來得可靠!

畢竟,她還得儘量留著自己這條小命……

“時非晚,本帥從未見過你這般卑鄙的!想讓自己好受一些,可真是什麼都能賣!倘若有一天有人要你拿貞潔來換命,本帥看你大抵也會換!”

呼延炅此時反倒是那更氣惱的人,一邊說著,一邊又揮下了兩鞭來。

只兩鞭之後,他便猛地轉身,氣沖沖的踱步離開了……

終於走了!

呼延炅一走,時非晚便大罵了一聲“真丫痛”,但心底卻還是生出了一股慶幸感來。

幾鏈子的折磨縱然難忍,但呼延炅到底還沒將她直接廢了。

不過……時非晚現也沒辦法確定她著卑鄙手段有沒有氣一丁點作用,因為他既算不上輕也算不上重。她不知道他一開始準備將她折磨成怎樣的。不過,時非晚也沒太多心思去琢磨這些。眼下他該能動能睡,就挺好……

“咔擦……”

就當時非晚挨鞭後吃力的爬上床倒頭就睡沉了時,呼延炅卻是回到了自己房裡,砰砰砰得滿屋子得東西便被他瞬間砸成了粉碎。

門外護衛丫鬟屏息不敢言,頭埋得要多低有多低,實在不清楚元帥發生了什麼。

他們家元帥素來鎮定從容,哪曾發過這麼大的火!

呼延炅的屋內,此刻只有他的一名親兵敢隨在他身側。那親兵跟了他許多年,是最瞭解自家元帥的人。此時唯獨他一人似知自家元帥的火意從何而來。

眼底染上一抹憂,便狀上了膽子,朝那砸完東西后將一罐酒幾口就吞入腹中的呼延炅說道:“元帥,您……您是元帥,是七皇子,有些事其實……其實只要元帥想做,未……未嘗不可……”

砰——

呼延炅砸下酒瓶,一雙噴火的眸子猛地朝他遞了去,“什麼未嘗不可,你知道什麼!”

“元帥不必如此苛責待自己!”那親兵實在不忍,壯著膽子繼續道:“慧安縣主便是設計過北戎軍又如何?屠人的是漠州軍。便是屠人的真是她,元帥皇子之身,將一個俘虜帶回北戎,無論想做什麼也無人敢有議!”

“呵呵,那又如何?”誰想呼延炅癲狂一笑,“無人敢有議,但本帥自己有!”

他的堅持,不是怕別人會不會說閒言碎語。

若只是擔心別人的言論,他直接碰了她再用侮辱俘虜的藉口便可堵了任何人的嘴,他們不僅不會再說閒言碎語反而還會因他動過岑隱的女人而有爽感。

但,他有愧於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