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我再也尋不出那樣的男子了。她瞧我時,沒有褻瀆,沒有嫌色,有禮溫善,謙厚君子……”

齡齡擦著眼淚,越哭越傷心,“況且,其實……她也沒那麼醜。不細看站遠一點,我有時還覺她挺俊。”

又吸了口鼻子,繼續道:“她文武雙全,有膽有謀,現在站得低只不過是才入伍而已。將來,她所成也未必遜於你……”

一句句說著,齡齡愈發覺得自己眼光好。只她這幾番敘述下來,久不聞言蹊有所回應,齡齡不滿的忙瞪了過去,“你怎還不安慰我!”

“……”

只音落,卻又很快的察覺出了某股異樣來。齡齡此時才發覺,言蹊竟正低著頭,神色嚴肅,神情比之自己……還不對味!

“言蹊……”齡齡哭聲一止,一訝。

未想言蹊此一瞬又猛地抬起了頭來,墨染的雙瞳裡,氤氳霧色似正被一層層撥開,一波波漣漪自霧底升起,轉瞬便化為了駭浪,上上下下,開始瘋狂沉浮翻滾。

“言蹊……”

“我去去就回……”

再喚言蹊時,齡齡聽得他猛地說了聲。齡齡正要問詢,只眨眼的功夫,言蹊竟就已從她視線裡消失了……

……

一路奔跑,言蹊直至回到他自己的院子時才停下。只他卻是並沒有往自己的房間中走去,而是奔往了最西邊的一間房。

這大院中不止一處閣房建設,獨立又清淨的房間多的是。

那石兄弟就是被賀氏安排著同他們住(&n首發在了同一院子。而西邊,就是她現在的居所。

只言蹊行至房門前時,見屋內燈火已滅,步伐一止,袖手抬起正要去瞧那房門卻又止在了半空。

今天色已晚,他現在去打攪人,是不是不大好……

低著頭,躊躇半晌,言蹊雙手落下,到底還是沒再繼續這擾人之舉。

隻身竟是未曾離去,躬身,不知不覺便已坐在了門前的青石臺階之上,咀嚼琢磨了起來……

他來這兒,就是想來確定一個答案的!

……

風輕,雲微,天白。

“哥哥……”

言蹊再睜眼時,是被言歌一聲驚訝的叫喚吵醒的。

“哥哥,你怎麼在這兒?”

言歌此時正瞧見自家哥哥,竟未在屋內,身子便只靠著那麼一座牆便睡著。

言歌一喚,言蹊猛地站起了身來,瞧瞧天色,已是不早,轉身,忙對向了那大門。

“她還沒起,哥哥,你不會是要找她吧?”言歌驚訝的問。自己都還沒來找這人,怎地自家哥哥的反應倒是更大。

言蹊未應,正想說些什麼,就見得言歌走上前來敲了敲門:“石公子,石公子……”

她是被賀氏喊來,來喊這位石公子一起用早飯的。

只幾次敲門之後,門內卻始終未有反應。二人總算察覺出不對勁來,將門一狠推,自己跑了進去。

然這會,屋內哪還有人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