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批人,是為尋時非晚而來。昨夜月老廟前,他們本計劃著要動手劫人的。

可哪想,還沒等到動手,那個慧安縣主,她自己……先跑了!這下,他們哪還動得了手?目標立馬就換為了找人。

可他們哪裡瞭解時非晚,哪知一個弱女子大半夜的會自己騎馬出城?

這不,便都只在城內搜了。直到聽聞擎王世子忽然出了城,才猜著世子爺許在城外得到了時非晚的訊息,便偷偷跟上了。

可哪想,半夜裡探子卻傳來了一個壞訊息——

慧安縣主,死了!

這訊息,像驚雷似的瞬間將他們的腦袋給炸暈了。他們忙活了一夜想著求證。只未想,半夜裡他們不惜刻意表露他們的身份,想與擎王妃以及擎王世子聯絡求證,可……全被拒絕了,期間打了好幾架也沒能允他們去見世子同王妃。

擎王府的那批人嘴一個個全被封了一樣,硬是沒一個透露慧安縣主半個字的。

而這時……

被人盯到的,從擎王世子陣營中走出來的一個比較獨特的小子——時非晚,自然而然的便引起了這一等的注意。

這是唯一一個沒有穿黑衣以及擎王府護衛服的人!想來,只是與擎王世子相識卻並非他的下屬。如此,嘴想來不會被封得有擎王府那批人實。

於是,他們跟蹤著,估摸著時非晚的行進方向,便派出一批人繞路在前方埋伏,堵住了時非晚。

然後,便是此刻的場景了。

齡齡口口聲聲說打聽“慧安縣主”,其實,她是在求證慧安縣主是否已隕的狀況。

“你們是誰?慧安縣主?誰?”

時非晚視線一掃,將人群打量了一圈,心底疑惑,嘴上裝作什麼也不懂的回。

只音落瞬間“唰”一聲,一把又寒又銳的長劍竟被忽然拔出嗖一下朝她指了過來,瞬間便抵向了時非晚的脖子。

“你說不說?”

那是冷嗖嗖的男聲,音中帶著不平穩的殺氣。聲音的主人此刻雙目渙散,竟似被抽了靈魂似的,他雙拳正緊緊握著,似正隱忍著某股情緒似的,面無血色,卻偏偏又似一隻即將爆發的猛獅。

“言蹊哥哥,別這樣……”叫齡齡的女子見此竟是哇一聲哭了出來,道:“一定是探子弄錯了,人好好的怎麼可能忽然沒了。不可能的,一定不是真的!”

說著,她又兇巴巴的瞪著時非晚道:

“你別裝了,我們肯定你是從擎王世子的陣營裡跑出來的。你一定識得擎王世子,你不可能不知慧安縣主。”

“小公子。”齡齡話音落地,身後一名中年男子走了出來,看向時非晚時比其他兩人客氣多了。只他神情寥落,眸中帶著悲,也似正隱忍著什麼,道:“小公子,你若知道慧安縣主的下落,還望如實告知。我們不是惡人,我們是奉鎮威將軍蘇老將軍之意,過來尋她的外孫女的。小公子,當是求你了,還望如實相告!”

中年男子只差給時非晚跪下了。時非晚挑了下眉,這下也不裝了,回道:“她死了。”

嘶……

這話一落

年輕男子臉色一變,手中劍忽然往前一伸,便要刺向時非晚。

時非晚哪是吃素的,當下揮舞長槍一挑便將劍給挑斜了去,目光則直視著年輕男子,道:“是死了,公子這是要遷怒於無辜人麼?”

明眼人都瞧得出,那年輕公子方才之舉純粹是被時非晚“她死了”三個字給刺激到了。

“你……”

時非晚言語中的內容以及不以為然的語氣,這下不止惹怒了年輕男子,女子同那中年人也登時一惱。尤其是中年男子瞬間比年輕男子還怒,方才還溫和求問的他臉色竟是瞬間一變,整個人唰一下便躥至了時非晚面前,一伸手竟就直接掐上了時非晚的脖子,雙眼發紅的看著她,道:“你敢再說一遍!”

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