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太后點點頭,道:“有任務是該派他多做一些,這樣,也容易升上去。看來瞧上他的,可不止哀家一個。”

“娘娘,還有一事,那個石兄弟,之前欲尋世子爺,他……”

“此事王公公已經對哀家說了。哀家問過了,確是被派去尋岑隱問軍務的。想來,有人想讓他在世子爺跟前多露露臉。”

“娘娘,那石狗子兄弟似乎跟慧安縣主相識,靈昭郡主那事,本應由他來做的。”

“不過相識合作過,倒也無妨,干涉不了什麼事。你先退下,哀家可得先瞧瞧,世子爺這是想將他那位心尖寵,帶去哪兒……”

“是。”

……

三日後。

時非晚再次睜眼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紅木床上。她左右瞧了瞧,床上兩側無人。時非晚揉揉自己的腦袋,只覺得又暈又重。

她這是睡了多久了?

時非晚迷茫的眨著眼,慢悠悠的從床上撐起身坐了起來。腦子雖重,可卻是已經想起了昏迷前的事。她忙掀開袖子瞧了瞧自己的手,又解開釦子瞧了瞧自己的身子……

這一眼掃去,時非晚臉一半紅一半白的發現,她身上步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跡,各種深淺的都有。

“流氓土匪!”時非晚實在忍不住了,低罵了聲。

這些痕跡是誰造成的,時非晚哪能不清楚。

不過,岑隱對她下藥,時非晚自也不會只想著他是圖個色而已。

這是哪兒?肯定已經不是金州了!岑隱這個時候給她下藥,時非晚想,他是估算著自己一定不會乖乖的隨他走呢。而他,必是打定了主意非帶她離開不可。

大土匪!就沒見過有男人追女生時對女生下毒藥的!

而且……

時非晚使了使勁,竟覺她壓根兒也沒幾分力氣。她能感覺自己一定睡了很久,一般迷魂藥這會兒早應該藥散了。她現在這狀態,明顯還正中著藥。大體是讓人提不上內力或者體力不支之類的藥吧。

“岑隱!”

時非晚掀開帳簾,胸腔內實忍不住洶湧起了惱意。

“縣……縣主……”

只帳外,時非晚卻並未瞧見岑隱,只有一位嬤嬤聞聲驚訝的轉過了頭來忙看向了她。

時非晚見那嬤嬤容顏瞬間愣了:“樊嬤嬤?”

樊嬤嬤,時非晚認識的人!

是的!時非晚此時瞧見的這位樊嬤嬤,正是她以前在京都時,在擎王府擎王妃身邊瞧見的那位!聽說,擎王妃視之幾乎如親孃的那位!

“縣主,您醒了。”樊嬤嬤的驚只持續了短暫的一瞬,忙端著一杯水朝她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