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時非晚眼前愈來愈花,忽然便有些看不清岑隱了,眼睛也漸漸的,睜不開了。閉眼前她只聽得岑隱低低的說了聲:“別怕……”

“別怕。”

岑隱側頭,看著倒在自己懷裡的沒有意識了的時非晚,又重複著說了聲。

視線此時往自己手指上落了一眼。此時若有人在這細看他的指尖,應能瞧到他指甲間白色的粉末:那是一種迷魂藥!粉末濺入耳內跟鼻內都能讓人中毒。他的手指方才便輕輕撩過時非晚的耳以及她的鼻子。

是的,他對她下毒了!

“晚晚。”

岑隱看著倒在自己懷裡的人,手指卻仍舊沒從她臉上移開。指尖靜靜的從她額頭從上往下輕輕劃過,視線定格在她姣好的面容上一眨也未眨,另一隻手緊緊環著壞中的女子,如此這般,持續了許久,且似久不願斷開目光似的,抱著時非晚的手,也愈來愈緊,愈來愈緊……

“咚咚咚……”

也不知岑隱這樣細看了多久時,門外,傳出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主子,您的交待完成了,馬車已經備好了,馬上就可以啟程。”隨著敲門聲響起的還有一道男聲。

說話的男子正是時非晚隨岑隱進這院子時撞見的那位黑衣護衛。當時時非晚走在岑隱後頭,就瞧見岑隱悄悄對黑衣男子交待了一些什麼。

“好。”房內,岑隱應了一聲。

“主子,是天黑走,還是現在走?”

“在外等著,待會就走。”岑隱說。

“是。”

黑衣人靜候在了門外。

房內,岑隱懷中人兒仍未清醒。岑隱眸光仍舊落在她的臉頰上,手正輕輕撫著她的臉頰。此時他應下話,忽然低下頭,實在還是沒忍耐住的,趁人之危輕輕覆上了時非晚的唇。

“寶貝……”

岑隱好一會兒後,唇才微微抬起鬆開了時非晚,此時他手正落在時非晚胸前輕輕摩挲著,臉頰滴血般的紅。想著今日還有正事,手才戀戀不捨的落至了時非晚衣服的扣子上,一顆顆的為她穿起了衣服來。

待穿好,岑隱自己也穿戴完整,才打橫抱起了時非晚,往外走了去。

門開,護衛立馬行禮,道:“主子。”

“可吩咐下去了?”

“是,主子。屬下依主子之意傳話了,主子今日會離開金州,張將軍會親自領人來送行主子。”

“嗯,”岑隱點點頭,抱著時非晚,往外走去。

黑衣人連忙跟上。只出了院子,岑隱卻又停了下來,因為前方,一個女子朝他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正是靈昭郡主。

“隱哥哥。”靈昭郡主大遠的一瞧見岑隱,立馬奔了過來。泡至他跟前時忙問:“你今日就要走?”

原來,岑隱先前對那黑衣人悄悄的交待,正是此事:他今日就會啟程離開金州!

“嗯。”岑隱點頭。

“長隱哥哥是該回去了,確實越快越好,不然,也不知西邊會不會出什麼事。只是……”靈昭郡主注意到了岑隱懷中的時非晚,道:“縣主她……”

岑隱不解釋,也沒有多交流之意,大步一跨欲直接繞過靈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