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你他媽想找死換個時間自己去找,別拉上兄弟們!”

沐熙沒有防備,猝不及防的捱了一拳。武浩另一拳再次朝他揍來時,卻是被衝上來了的衛爽忙給拉了住。

“二弟,住手!”衛爽道。

“大哥,你讓我住手?我們剛差點被他害死了你知不知?你不是不知擎王世子是什麼人?他有多殘忍你不知嗎?老畢就瞄了那慧安縣主幾眼就被罰了五十大板。沐熙剛剛那些話,是什麼鬼意思?擎王世子惱起來,你以為一定不會牽連到我們麼?”武浩情緒激動的忙回。

武浩此刻還覺有些心悸。

沒有親自體驗過的,一定無法想象,沐熙話落後,剛剛他們經歷的到底是怎樣的情境!那是被奪走了全部呼吸陷入了森寒沼澤裡的一種恐慌又絕望的地獄體驗。

那幾刻,空氣裡彷彿只剩下了殺氣。

儘管,他們此刻走了出來。

他從著軍,見過血淋淋的死亡。可,那樣被籠罩在似索命還不夠欲將人碎屍萬斷用上百種殘酷刑罰打入十八層地獄的殺氣氛圍,屬實,武浩承認他那些時刻腿是軟的。

“二弟,冷靜下。”衛爽的臉色也同樣有些悽白,眼底也深藏著後怕,只此刻他還是勸道。

“冷靜不了,媽的!那擎王世子,他剛是準備殺人的,你不知道嗎!”武浩還在罵。心悸感讓他的情緒,實無法緩和下來。他此時正想著,擎王世子剛剛明明想動手,又為何沒動手……

“這不是還沒死嗎?”沐熙這時卻回了句。

“你——”武浩聞聲,拳頭又要朝他落下。

“二弟!”衛爽再次拉住他,眸子卻是疑惑的看向了沐熙,道:“為何?”

“嗯?”沐熙挑眸。

“為何偏偏要挑那個時候?偏偏,一定要當著擎王世子的面?”衛爽又問。

武浩聞此聲,搶著答了句:“他有病唄。”

“二弟!”

“不是有病是什麼?老子就從沒見過這種事。自古男子追逐女子,欲表明心意,都是直接對女子說的。就算不是當面說,也是用書信傳之。就算非要當著人說,也沒有當著人家未婚夫的面說的。你說,他不是有病是什麼?”武浩越說越激:“我看他腦子被驢踢了。已經踢傻了,傻到以為擎王世子聽不出來呢!”

“……”衛爽啞,瞅著沐熙,眼底驚疑之色正加重著。

是的!

誠如武浩方才所言,沐熙那番話,他們都聽懂了:沐熙之意,旨在表明他的心思!

或者說:他是在向岑隱宣戰!

他那幾言,表面上是說讓岑隱幫他傳話給天成郡主,可白痴都聽得出,他就是看時非晚在現場才說那些話的。

他是說給時非晚聽的!

他在與那女子解釋:為何,他會移情別戀!或者說,是在解釋,他對天成,其實並無心!

原來,這人,在進練武場之前說的那番話,真真不是說笑的!

情愛之事衛爽並不懂,可他總也懂一些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