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藍天咳。

“他剛剛捅你的時候,就醒了?”時非晚低下頭,看著艱難抬頭,目光怪異的朝她看來的藍天,問。

“那麼痛,能不醒?”藍天臉色蒼白,咬牙。

原來沐熙捅他時,他就清醒過來了。只是一直沒睜開眼睛罷了。時非晚將他搶回來時,就已經發現了這點。

“你這易顏術真好,教我如何?”時非晚又問了一句。

她一邊說著,一邊處理起了藍天的傷口。

藍天傷在身前。時非晚扯開衣服之後,卻是又扯開了一不知道用什麼做成的有些軟的被緊緊綁在身上的“隔板”。

她又將隔板帶子取下,將那“隔板”拆開,然後就見藍天胸前還裹著厚厚的一層層的紗布。

時非晚將那紗布直接剪開。入眼……是一些好色男人絕對渴望見到的一幕……

“可以”時非晚聽到藍天此時應了她一句:“但是,你得發誓,為我保密!不許告訴任何人!”

藍天的聲音比時非晚更低。別說密室裡的人了,就是有人就在房間裡,只要沒再她們身邊一步之內,都是聽不到的。

“好,拉勾,發誓。”時非晚少見幼稚的拉了下藍天的手指。

接著,一邊給藍天上起了藥,一邊又道:“臉那麼黑,怎麼做到的?”

藍天的身子比起臉白了好幾個度。

“我自己調的膏藥。”

“扮女孩子多久了?”時非晚又問。

“從小扮起。”

“為什麼?”

“方便。”

“有誰看穿過嗎?”

“沒有!你看那個混蛋,劫了我抱了我捅了我,不也不知?不過……你是不是其實早知我……”

“對。”時非晚道:“不然,我方才為何決定自己給你脫衣服包紮傷口?”

“你是怎麼……”

“茶宴那一次。”時非晚道:“我們第一次見時。我見你,就知你用了易顏術。其他人是看不出來,可你易顏的手法,跟我以前認識的一個朋友相似。可以說,你這易顏術,我自己雖不會用,卻是見過類似手筆。

只是,那會兒我也只是猜著你可能用了些易顏術,卻是不確定你是女兒身。方才……我劫你在懷,聞著你喉結處有藥味,我想應是處理過的。所以……”

“你以前在你朋友身上見過相似的易顏處理?”藍天儘管說話艱難,卻還是咬著牙問著時非晚。

“對。”

“……”沉默。藍天突然沉默了。而且持續了許久。

她這沉默的功夫,時非晚正小心的給她處理著傷口,竟也沒有再出聲了。同樣地,沉默著。

“疼嗎?”半晌後,時非晚又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