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可以說,岑隱保她若保定了,態度強硬,那麼,便是皇帝也不敢直接處置了她。因為這個節骨眼上,皇家,還真不敢不顧及岑隱。

當然,時非晚知道這點,可並不代表她願意岑隱這麼做。

岑隱是有這能力。可如此,後患卻也無窮。她通緝在身,岑隱態度強硬的若非要與皇令作對。這事,說重了,說他這態度有謀逆造反之嫌也不為過。

不聽皇令,還拿自己的地位以及軍權,利用形勢脅迫皇家不遵皇令,這態度……說重了可不就是反臣的做法麼?

就算岑隱扛得起,也心甘情願如此,時非晚也不能將岑隱置於這種境地。皇上若失去了對擎王府的信任,那麼擎王府未來漫漫長路……會更難走。

只時非晚此時也不直接點明,只是埋頭吃起了飯。

岑隱這時也沒說話了。接著屋子裡便只聞碗筷相碰之聲。等碗筷聲停了時,桌上盤中的食物已全空了,屋內這時才又響起了人聲,“晚晚這是做什麼?”

岑隱意外的瞧著忽然站起還將空盤子疊放起來了的時非晚。

“我收拾下。”時非晚說。

岑隱聽後直接笑了,簡直不可置信,道:“這些事哪裡需要晚晚做。”

說罷,一把搶過了她手裡的盤子重新放了回去。

“沒有丫鬟,當然得自己做。”時非晚說。

“晚晚且等著吧,待會兒會有丫鬟過來的。”岑隱說。

“……”時非晚一時沒明白這是何意:“丫鬟?”

這兒哪來的丫鬟。

岑隱只笑不語。一把牽過時非晚的手,將她往自己身邊拉來,道:“便是沒有丫鬟,這些事,也不需晚晚自己做。”

“我知道。我只是覺得自己的事自己做也無妨。”

“晚晚最該做的不是那些。”岑隱說。

“嗯?那是哪些?”時非晚隨口回。

岑隱毫不含蓄的回道:“過來,再給爺抱抱。”

“……”時非晚頓。過後明白過來,只覺臉頰溫度莫名上升,只卻還是聽話的朝岑隱走去,一彎腿,便坐在了他腿上。

她一坐下,岑隱一伸手便攬上了她的腰。另一隻手挑起了她的臉,埋頭湊近了她,道:“晚晚只需要服侍好爺就夠了。”

“世子這般沉溺女色,遲早會出事的。”時非晚滾燙著臉將頭低了幾分,

只岑隱也將頭隨她低了幾分,回道:“哪來的女色,爺怎從來不知。”

“世子可別得寸進尺。”

“爺若就是想得寸進尺呢?晚晚當如何?”岑隱卻又道。說罷,用手挑起了時非晚的下巴。

哪想時非晚正正眼瞧向了他,一笑,竟是忽然面向他閉上了雙眼。

“……”岑隱登時怔了怔,過後輕咳了聲,道:“爺不是這意思……”

時非晚聞言睜開眼,竟是瞧見方才還佔據上風頗有些厚臉皮的岑隱,此時滿臉竟通紅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