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隱!”

岑隱這舉動,明擺著反過來惹怒了北戎人。尤其那戚修,只覺岑隱是在藐視他們,差點就忍不住揮刀衝出去:“你再敢走一步試試!”

岑隱騎著馬兒繼續往店鋪方向走,直接無視。

“你——”戚修真就要衝上去了。

只呼延炅這時朝他罷了罷手,道:“由他,”

“元帥,可……”

“不差這一時半會。”呼延炅說。

話落時,岑隱已經騎至了那店鋪口。店鋪裡瞧不見人。只是店外還能看到包子的大蒸籠。蒸籠還散著熱氣。岑隱下馬,便去掀起了那蒸籠籠蓋。

只正是這時,一支寒箭猛地自空中穿過,直直的便往時非晚方向射了去。

時非晚感覺到危險氣息,卻未動未躲。

箭近身體時,只聽得砰一聲響,箭忽然被一把長劍一斬,便碎成了兩段來,紛紛往地下落了去。

同時,現場響起了一道痛叫聲。

是司徒姍發出來的。因為那北戎箭射出時,黑剎狠狠在司徒姍身上刺了一刀。

“再敢有下次,司徒小姐的傷口,可就不止現在這一點了。”

岑隱將手中長劍一收,目光一抬,看向了那射箭人的方向——呼延炅。

呼延炅臉色一沉,冷哼了聲,只的確是不敢再放出第二箭了。

司徒姍他雖然不喜歡,但司徒姍若真出事了,得罪了司徒家,他回北戎,麻煩可就不小了。前半輩子拼出的大半功績也大可能全被葬送掉。

岑隱此時則似個沒事人般,正自己包起了蒸籠裡的包子。他先是用試毒針試了試,過後每個自己都先品嚐了一口,這才遞給了時非晚那隻無傷的左手。

時非晚這會頗有食慾,接過便咬了一口吃了起來。

只卻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道:“世子剛剛怎麼知道是我?”

她並沒有跟岑隱說過自己會易容。可方才,他一眼便認出了自己來。

“晚晚這是什麼破問題,自己媳婦,爺怎可能不認得。”

岑隱回。說罷便又上了馬。見時非晚幾下便啃完了一個包子,便又從腰間掏出來了一壺水來,開啟水壺蓋遞給了她。

時非晚也不說謝,喝了一口水。只是將水壺遞給岑隱後,她自己便跳下了馬來,又拿了幾個包子,放了一些碎銀在那籠子中。這才上了馬去。

岑隱一見她這舉動,便知她的用意。忙騎著馬,行至了靈昭郡主前。

時非晚將一袋包子遞給靈昭郡主。

“謝謝。”靈昭郡主接過,餓死鬼般一口咬了半個包子。咬下包子的瞬間,她那之前都未紅過的眼睛這會兒忽然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