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阿一一走,時非晚繼續往自己院中走去。至目的地時,卻是發現自己的院子裡裡外外都已重新佈置了一遍。各個角落裡都掛上了喜紅。

“姑娘,不管姑娘最後是嫁得成還是嫁不成,這面上也是得佈置這些的。”流衣這時走上來解釋道:“姑娘的嫁妝也得一併籌備著。”

流衣是知白老夫人之意的。

而她此言,便是說無論時非晚最後會不會出嫁,只要現在還沒有阻婚成功,前面表面功夫都得做了。

“姑娘,伯府撥了許多嫁妝過來。這是單子,姑娘好好數數。這時間太短了,以前也沒好好備過,六老爺只好將其他姑娘的嫁妝借了一部分過來。不過好在,姑娘要嫁的是擎王府。伯府就算是為了臉面,也不敢寒了姑娘。所以六房有的好東西,都先撥來給姑娘了。伯爺那邊還撥了一些來湊數。”

時非晚點點頭,只淡淡應了聲好,便直接往閨房內走去。

“啊……”

流衣麥丫隨著時非晚一起。只房門一推,麥丫忽地便是一聲大叫。手指一指,直向前頭。

“噓!”只流衣立馬朝她做了個噓聲的手勢。

“都出去。”時非晚這時朝二人道。

“是,姑娘。”二人立馬跑了出去,離開時為未時非晚緊緊帶上了門。

丫頭一離開,時非晚便朝著桌子方向走了過去,過會她便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目光卻是一直未抬起看向桌子對面——

她的對面,這會是坐著一個人的!

“你贏了!”

這會,對面人道。

“徐公子這是何意?我贏在哪。”時非晚淡淡回。

“別來這套,你故意的!”

“故意什麼?”

“故意讓我看清郡主是個什麼人!”

“……”時非晚端起一杯水抿了一口,道:“那麼,徐公子不是應該感激我嗎?”

“時非晚!”徐凱怒斥。

“難道不是?”時非晚這時才抬起頭來,嫌棄的看了徐凱一眼。

對,除了這位“風水先生”,還會有誰?

時非晚出宮了,徐凱自然也不會在宮裡待太久。時非晚一出來,他也出了宮,然後便在阿一的引導下直接來了伯府。

徐凱如今算是時非晚的人。但他此時直接就坐在了主子的位置上,公子哥的傲氣顯然未降分毫。

“徐公子,你可想清楚了,這是好事還是壞事。”時非晚又道。

能讓陵栩自己服毒,自然不算時非晚自己能夠做到的。這最大的功臣當然得歸功於這位徐家公子。

引陵栩出來,兄弟相聚,騙他吃下毒。等陵栩自己反應過來後,求他承認是他自己服的。順便說一聲陵栩若是不說會害了他。

這幾人別的不如何,可兄弟情義卻也算是“可歌可泣”了。這不,陵栩那人,被下毒後,就因為徐凱的話,還真就乖乖的承認毒是他自己服的了。

而徐凱之所以敢對陵栩下毒,一開始其實是他覺得:服那毒沒什麼,因為郡主能救!

他敢試,不單單是因為時非晚威脅了他,更是因為他對天成郡主的人品有著絕對的信任!

而若能成功……實話,郡主在徐凱心中是比不過兄弟的,若是郡主真的能被賜給陵栩,他實覺得也不錯。

所以,他照做了!用一些可疑信物將陵栩引了出來,然後接下來就有陵栩下毒的事。徐凱離開後,同時加上其他一些人的配合,盧子瑤恰好被引在了那一處。

盧子瑤瞧見陵栩昏迷,自然會去瞧瞧的。這一瞧著,哪想他竟中了跟岑隱一模一樣的毒。這不,一發現這點,她就想甩手了……

因為救,就等於告訴其他人,她也脫過陵栩的衣服,手與他肌膚相觸過還看過他的身子之類的。

所以當時盧子瑤的第一個想法自然是:她不能救!

於是,就有了時非晚與一些大臣們瞧見過的那一幕。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