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身難保,回京她們被處置,而自己已起不了一丁點作用。

總之權衡各種,她回不去。然卻也沒想到,還能等到案子被查,她會如此無力的捲入潞州戰事中……

“姑娘,我們只是兩個奴婢,奴婢們應該拼死護住,怎還能拖累姑娘。”

麥丫擦了擦鼻涕,實忍不住跪下來又道:“姑娘,當婢子求求您了,您若有法子自己出去,千萬別再管奴婢。”

“姑娘。”流衣此時也跪了下來,未語,隻眼神已說明她是與麥丫站對的。

“安靜。”時非晚揉了揉腦袋。速來不擅情感表達的她此時仍舊是一副清臉,只心中已有所觸動。過了會,她道:“記著,若無人,不許跑,我去去就回。”

丟下一句話,時非晚便離開了。

似乎方才麥丫的話,她完全沒聽到似的。

只她這一走,兩丫頭心提得更緊了。她們很擔心,時非晚在外會遇到危險再也回不來了。

不過……

幸運的是,這擔心到底是沒持續太久。沒花上太多的時間,時非晚安全的回來了。

同時,她還帶上了兩套北戎士兵的衣服,而她自己,早已經換上了北戎士兵的衣服。

今兒北戎隊伍都是遊行的,散的很多。這方便了時非晚行動。她是個很好的潛行者跟刺客。在外偷偷隱匿了一圈後,瞧中三個散人,便悄無聲息的解決了他們,弄來了他們的衣服,又悄無聲息的離開回了來。

“姑娘……”兩丫頭一瞧見時非晚眼睛便再次紅了。

“換上。”時非晚文字簡潔。

“是。”

兩丫頭這下沒法,只能先換上了衣服。

衣服換完後,幾人又在這待了會兒。黃昏時外頭傳來了動靜,似乎有北戎計程車兵們搜尋到了這。

時非晚本來打算晚上才離開的,那會兒天暗,不容易被人注意。可這地方被人發現了,怕是待不了了。

於是,拉上兩丫頭,立馬朝外走去。

“這裡沒人,我們剛看過了。”

時非晚領著兩丫頭大大方方的走出破廟,恰好與幾個遊行的北戎士兵們撞了個正著。她也不慌,坦坦蕩蕩的說了聲,便又領著兩丫頭直接走了。

那北戎士兵們以為她們三個也是自己人,雖沒過多理會卻也沒抓她們。

於是,時非晚就這樣安全的離開了破廟,重新來到了城中街道上。

她得想辦法尋出去的途徑。

“姑娘,城門關了,說是要有主帥的通行令才能出城。便是北戎自己人也出不去。”

主僕三人出去後,靠旁聽或是套話的方式,得知了這關於出城的壞訊息。也就是說:沒有呼延炅的通行令,她們就是換了北戎裝,也出不去!

“姑娘,我家在十河路,我記得,那邊附近有一條通往外的河。若能弄到船隻,或許……”

流衣見時非晚皺著眉似乎也沒法子,想了想,說道。

她是潞州人,還有一些童年記憶。

“帶我們去那。”時非晚道。

“好。”流衣點頭。

主僕三人決定好,便跟著流衣朝十河路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