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時是坐在岑隱的床榻上的。某件大氅還在帳外某桌旁的地上橫躺著。之前她甚至不知自己是怎麼就被移了過來的。

而此時,此狀下,時非晚一邊往後仰退,一邊下意識的想往上提一提衣服一側的一根細帶。另一側的已經斷了。此刻裙子不過是鬆鬆垮垮的架在了她身上。許多白皙之處還烙上了不少讓人面紅耳赤的粉印。只此時手往身上一移,卻是恰好碰在了岑隱的一隻手上。時非晚立馬便想往回收。隻手卻又立馬被岑隱給反手握了上。

同時,時非晚感覺自己忽地被抱起。接著被一帶,她便被岑隱直接抱坐在了他腿上。而且臉一側直接面向了他。時非晚的身子幾乎完全貼在了岑隱身上。只臉還隔著離他一拳遠的距離。這會兒時非晚臉紅勝血,臉頰火山似的。她敢肯定自己還從未沒出息的有過這種狀態至如此地步過。尤其是想起丁香來之前,她被移至這個地方後發生的種種時……

“晚晚莫非在害羞?”岑隱忽問。

“……”時非晚感覺到岑隱說話時又貼近了自己一些,他聲音低低啞啞的,呼吸並不均勻能感覺得出明顯的重與急,她腦海中便又重複影映起先前某些畫面來,頓時覺得臉更熱了,忙道:“世子爺,我得回去了。”

“不回。”

“世子說笑了,怎麼可能不回。伯府的人還在……”

時非晚的話說到一半忽地一止。

她是被岑隱忽然俯頭埋至了她身前的某個動作所阻下的。時非晚登時輕低下頭,身子下意識的輕顫了下。接著,一愣過後,她唇張了張一時實不知該阻還是該迎合了。

而她這躊躇,在岑隱看來自然便等於是預設。給岑隱的,也容許他繼續任性的時間。

“……”

時非晚反應過來自己的半天沉默絕對跟默許已經是一個答案了時,已在好一會兒過後了。而前頭她都“默許”了,此時實無理由忽然再插上一句“不許”的話。索性,她眨眨眼,反倒是伸出手來輕撫上了岑隱的腦袋。

她也不是什麼都不懂!

以前沒接受岑隱是一回事。而現在,既然接受了,那麼……她在乎這段關係的話,便也需要去經營。

如同生意,親密關係絕對也是需要經營的。而在已經不便反抗了的情況下,讓對方覺得自己並不是不情不願的,絕不是一件壞事。

“……”

當然……

理是這理,時非晚懂一些,也照做著。

但又過了會後,她便有些後悔了。

“世子!”

時非晚終於忍不住了,輕輕顫了幾下後喚了岑隱一聲。

岑隱在時非晚音落了一會過後,才終於抬起了頭來。他一抬頭,二人之間溫熱的呼吸便幾乎是交織在一塊的。時非晚幾乎覺得岑隱的呼吸重得奪走了空氣裡所有的氧氣,連帶著本來就感覺到了一股窒息感的自己,也更加氣悶氣短了。

“嗯,晚晚。”岑隱忙應了一聲。

說話間呼吸更重的噴灑在時非晚臉頰上。同時,時非晚又輕顫了顫,她能感覺岑隱的手此刻正落在他方才含過之處。且完全取代著了唇的任務。

“世子,我真的該去了。”

時非晚忙道,一隻手忙握住了岑隱的手。另一隻手想拉扯起已經垮至了腰間的裙子。

她心底實不解某人怎麼這麼有耐心。丁香來之前,他先前也有過此類的行為。

“晚晚不能不走麼?”岑隱忙道,未理會時非晚的手。不過他的手倒是鬆開了。然而卻又快速移至了她腰間,一用力,便將她往身上抱得又緊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