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非晚忙應。

“不過是一手帕,它是不是你用同一批材料做成的都還只是你的一面之詞,就算真是這樣,也只能說明此案有疑,可也依舊不能完全說明你清白。朕怎知道,這是不是你特意設計這環用來給事後洗清嫌疑用的方式呢?況且,手帕沒帶劇毒,可也不能直接讓朕相信那衣服一開始就一定不帶劇毒。”

楚皇犀利的眸子盯著時非晚,卻是說道。

他也沒否認審問此案的確是他召時非晚來的原因之一。

而此時他的語氣,聽起來並不像其他大臣的討論,仍完全不信任時非晚似的。

時非晚聽後,神色如常,回道:“皇上所言極是。但手帕與那衣服是不是同一些線布製成的並不重要,這事不過是能證明:就算衣物的確在藥物之中浸泡了許久,也不能直接指責衣物中劇毒形成地點一定是在建安伯府。”

“但也依舊可能就是在建安伯府。”

楚皇此時的語氣,聽上去反倒像是對時非晚有了針對與不悅似的。

“父皇,所以這還需要繼續查探,不能直接定惠安縣主的罪呀。”九公主似察覺到了這,立馬有小情緒的看向楚皇道。

九公主這時總覺得自家父皇態度有些奇怪:

方才太醫驗的這結果,就算沒用完全為時非晚洗清嫌疑,但也起碼洗去了一半了。

大臣們都開始在想是不是這事真另有蹊蹺了,父皇不可能想不到這案子瞬間多了更多的疑點。可他眼下……怎反倒比之前更為為難時非晚了。

“皇上…”

時非晚眨眨眼,卻是忙朝九公主看了一眼示意她不必多言。而她的情緒看上去仍舊平穩如平常。接著,語氣跟之前一般,不急不緩的又回道:“皇上若是非讓臣女證明那衣服毒藥成分中的最後一種藥材,到底是在建安伯府添上的,還是在入了擎王府後被別人動的手,臣女想,這也……其實不是完全沒法子。”

“哦?”楚皇挑眉,“如此說來,慧安縣主其實還有更有力的說服方式?

“臣女方才不過只亮出了一條手帕,不算鐵證,說服力自然還不足。”

“那縣主可是還能拿出來鐵證?”楚皇繼續盯著時非晚。

“皇上。”時非晚答:“可以。”

時非晚這話一落,大臣們再一次紛紛看向了她,眼底一驚。

“世子爺,那件衣服呢?”時非晚立馬就轉向了岑隱,問道。

岑隱一聽便又看向了皇上,請命讓人將那衣服取來。

楚皇神色冷銳,面向時非晚時看起來頗有不喜她之意似的。然而想了想後,卻又很快點了點頭,很配合的吩咐人去取衣服了。

於是,又等候了不多的時間後,有人將那帶毒的衣服取了進來,放在了時非晚面前。

大臣們弄不懂時非晚要做什麼,便也只是看著她。楚皇亦然。

“常太醫。”

時非晚此時又看向了太醫。

“嗯。”

“還望太醫能再相助一驗。”

“縣主請直言。”

“我想讓太醫,驗一驗這衣服的布料跟縫線。”

“啊?”

“太醫不必問緣由,照做即可。”時非晚不急著解釋。

“這……好!”

常太醫此時也不敢說不。於是立馬應了,依照時非晚的指示開始驗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