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時非晚卻並不掛念這,道:“世子爺可知,我是怎麼生病的?”

“不知。”岑隱低了低眼,“晚晚可覺是爺害了你?”

“確實是。”

“……”岑隱睫羽一顫。

“不過,不是因為世子爺的克妻。”時非晚又道

岑隱愣,眉眼挑起。便見此時時非晚眉宇凝重,一臉沉思。

“世子爺不說,我便先說了。”時非晚不想耽擱。

“好。”岑隱這下哪還看不出,時非晚是真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對他說的。而且不是關於醜婆跟那中毒之事的。

“我想問世子一個問題。”時非晚很認真的抬眼瞧向岑隱。

“晚晚想問什麼?”

“天成郡主在世子心中,有多重要?”

“……”

岑隱萬沒有想到,時非晚此時一臉鄭重的,問出的,竟是如此一個怪異問題。

“晚晚這是何意?”岑隱皺著眉,覺得這問題聽著實不大舒服。

“世子若是不答,我便沒必要說下去了。”時非晚依舊很認真,“我要世子的實話。世子不許騙我,否則——”

“她很重要。”岑隱打斷時非晚的話,這時,答了起來,“她救過我母妃。這些年與我也有所相交,時常陪著母妃,性子也好。母妃時常跟我說,她將郡主當成了親女兒,要我也把她當成親妹妹,我確也這麼做了。於郡主,我從不會有惡意。”

“嗯,我明白了。”時非晚聽到這,點了點頭,不是太意外。

依天成郡主跟擎王府的關係,岑隱這個回答,才是正常的。

“但……”只時非晚才剛應,岑隱話鋒忽然一轉,道:“晚晚可是不喜她?”

“世子覺得呢?”

“晚晚仍舊覺得她可疑?”岑隱又道。

時非晚但笑不語。

岑隱卻忽地伸手,輕輕摟上了時非晚的腰。時非晚身子本能輕顫時,岑隱低下頭,忽地俯近時非晚頸肩處,道:“她是很重要。但是晚晚若非要爺打分的話。沒有晚晚,她有六分。有了晚晚,這六分的‘重要’,便自動變成了滿分的‘仇視’。晚晚不喜,爺可以——

殺了她!”

時非晚猛地睜眼。

“重要是以前,現在,爺只想讓她消失!”岑隱低低的音又起,眼中殺氣一過。

“岑隱!”原本鄭重而平靜的說著話的時非晚,這下反被岑隱的話給狠狠驚著了,她不可置信的抬起頭,忙道:“我……我沒有說她可疑,我沒說她做什麼了。”

“她可不可疑沒關係。只要晚晚不喜她。”岑隱回。

“岑隱!”

“爺說過,爺從不是個好人!恩與義,那是好人才有的。爺身上沒有!爺自私自利,只在乎……爺想要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