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狗就要有狗的自覺!別問!”時非晚一邊回,一邊也下了馬車。

“你……”徐凱氣得冒煙,忙道:“時非晚,你把我弄來,不跟隱世子說,這完全就是揹著他謀算啊。你這女人……昨兒夜裡就不怕他發現了?

你自詡聰明,昨兒個,你那個雪妹妹跑出密室後,要是順道提起密室中也有我,你今兒這些算盤還能實施?”

“第一,我沒有自詡聰明。第二,我聽說時家跟徐家略有交情,時聽雪最近跟你一位妹妹挺合得來。她必是不希望你出事的。她再傻,再看不懂為何你會出現在我的密室中,也應該知道,你落入岑隱手中只有死路一條。所以,她只會提藍天不會提起你!而你自己,怕被發現同樣不敢吭聲!”

“……”徐凱啞。

她還以為昨兒個時非晚腦子一時沒開竅呢,也只當她之後乃是運氣好。誰曾想時聽雪不會在岑隱面前提自己,其實是這女人早就肯定了的。

“時非晚,你別以為你聰明!你這些放在天成郡主面前,完全不值得一提。”

“前頭開路。”時非晚懶得理他,只吩咐起阿一來。

“是。”

前頭沒有路,全是草。所以需要阿一將草給剔除開一些。

時非晚跟在後頭。流衣麥丫二人這會都有些害怕,卻也不忘一左一右護著時非晚。

“縣主。”

這草路走了沒多會兒,突然地,前頭竟傳來了一道人聲來。

麥丫嚇了一跳:“啊?這破地方還有人?而且,姑娘,在叫你?這怎麼可能?”

“縣主,縣主……”那聲音緊接著卻又響起。

而說話人,很快他們也看到了——

是個從對面朝著他們走過來的女子!

徐凱第一眼就認了出來:萍姐!

“縣主!民婦見過縣主!”

那女子一行到時非晚跟前,立馬跪了下來,道:“縣主,民婦依縣主的吩咐,將人帶來了這裡,一直看守著他們。民婦望……望縣主莫食言,護民婦安全離開。否則……否則河天風的那些弟兄們遲早會把我找到的。”

“哇。”麥丫驚奇的哇了聲,原來她是真認得自家姑娘。

萍姐是白天時非晚吩咐阿一,讓他交待她晚上候在這的。

原來,河天風幾人暈厥後,就被萍姐帶來了這山裡。而徐凱,昨天也是被阿一從這山裡扛走的。

萍姐膽子小,依時非晚的囑咐將人帶來這裡後,卻是一直不敢離開。她怕外頭會有其他土匪們發現自己。

可這森山山洞裡吃的都沒有。昨天到現在她只生啃了一些野草。

“不用擔心,也不用多禮,帶我去見人。”

時非晚隨意回了句,便將手上親自提著的一個食盒遞給了她。

“這是?”

萍姐一怔。

時非晚卻是沒答了,直接又往前走去。

萍姐忙跟上。一邊走,一邊開啟食盒,這才發現裡邊裝著一些軟軟的包子跟滿頭,還有雞腿烤魚之類的。

見到食物,萍姐瞬間快哭了。也不顧形象的忙一邊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