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公子。”岑止回。

“……”時非晚汗,“嘴誤。”

“你得喚我大哥。”岑止又補了句。

“大哥。”時非晚竟難得的直接笑了,態度少見熱情的喚了一聲。

眼前這位公然“出櫃”的大公子,現可成了時非晚心中難有的偶像了。

“大哥還是別愣這,趕先回去領罰吧。早領完早養傷。”

時非晚旁,岑隱終於有了機會插上一句

岑止聽聲,眯著眸子往岑隱方向落去。

“父王,母妃。”岑隱抬頭,冷沉沉的又掃了擎王擎王妃一眼。

“咳……”擎王摸著鬍子,故作不覺。

“老東西,滾了!”擎王妃卻是一手拽住擎王,又一手拽住岑止,忙道:“還有你,都給本妃滾!”

說罷,臉色也是瞬間切換的又跟白氏寒暄了句,這便急急忙忙的左提一右提子的先撤了。

“哎哎哎,女人,注意斯文。”

……

“阿晚,我跟你祖父爹爹說好了,今夜你不回時家,就接去將軍府過。”

白氏倒是略訝的閃了下眼。這會,便拉著時非晚說道:“方才都怪外婆,怎能將你人獨自落在亭中等待。”

“外婆不必內疚。這婚一賜下,這渾水遲早得跳,總得適應,準不能讓外婆寸步不離的一直跟著我。況且,沒人會想到這水能渾到今夜裡就有人按捺不住了。”

時非晚話中意有所指。

這會她的臉本是側向岑隱的方向的。可提及“婚”字時,腦袋卻是冷冷一扭。

“老夫人。”

岑隱這會也沒多瞧時非晚,卻是走了過來給白老夫人行了一晚輩禮。

白氏不是沒聽說過岑隱的性子,眼下頗有些訝異。其他人或許看不出來,可她卻可以肯定,這擎王世子對時非晚絕對有心的。尤其眼下,人散過後他臉色已變得溫和了不少,也不似有惱怒時非晚先前那丟臉行為的跡象。

看這樣,擎王府不準備放棄阿晚。而且擎王擎王妃的態度可頗有意思。對於時非晚的丟臉行為,方才竟隻字未責。

只可惜……這位擎王世子,克妻……

“阿晚,跟外婆回將軍府去。”白氏沒理。

“老夫人,晚輩有事尋縣主商議。”岑隱忙道:“還望老夫人能借步。”

“世子有什麼話,不能直接說麼?”白氏本便沒滿意這門親,並不樂意時非晚跟岑隱有過多的接觸。

“外婆。”可時非晚這會也有話想問岑隱,見罷已是忙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白氏聽罷無奈搖搖頭,道:“好,外婆去幫你尋尋流衣那丫頭。”

說罷,倒也獨自先退走了。

流衣先前被那群黑衣人拖走了,可時非晚如今並不擔憂。那幾人沒對呂梁如何,明擺著是既想汙衊她卻又不想鬧出人命來引人查探,所以,她應只是被帶離了這裡而不會有生命危險。

白氏一走,時非晚便感覺身側站立著的身影離近了她些。高大的身影罩下,擋住了前方燈籠投來的光線。時非晚視野裡,岑隱整個人瞧著高大而暗沉,容顏愈發難辨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