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其實白氏早在宴上時便猜測著時非晚或許非傳聞中的醜顏了。可即便如此,方才瞧見時非晚時也還是狠驚了下。

不過,這會可不是高興的時候。

“皇上真是慧眼識珠,怪不得今晚上一直誇縣主呢。這謠言果然誤人,如今想想,縣主跟擎王世子可不是天作之合麼?”

一名貴夫人這會瞧著時非晚的臉,只覺各種稀奇。

不過,那最驚的一刻,是時非晚還在那口口聲聲說“非禮”時,如今過了一會了,便是再愕,也已消化緩和了不少,

況且,今日宴上,這時家姑娘的才華表現本就讓他們開始懷疑起了有關於她的所有傳聞的真假性。

所以眼下雖訝,但對她這個人的琢磨勁,倒是勝過了驚訝勁。

就是……他們雖有想過那容貌傳聞或許也有假,可卻實沒想到能假到這種逆天的程度!

方才那幾眼,簡直……

“我就知道,慧安縣主準是個少見的標緻姑娘。”

武國公夫人就站在白氏左邊,瞧著時非晚,也狠愕了下。回過神時便喜歡下意識想去握她的手。

只此時恰好的,瞥到了時非晚跟前那高大的身影上。武國公夫人一愕,手定在空中,心頭一抹悶悶感已是油然而生。

“以後,別入宮了。”

時非晚跟前,岑隱忽地沉沉說了一句。

他的手中,這會多了一件大氅。是他方才從自己身上解下的。皺著眉瞥了一眼時非晚身前後,岑隱便快速的將大氅直接披在了她身上,將她裹了個嚴嚴實實的。

這旁邊不少正驚論著時非晚容貌的眾人,自不會忘記觀察岑隱的反應。

倒是很稀奇這位擎王世子,竟會又給時非晚戴面紗,又給她披大氅之類的。

可便是稀奇了會兒,也沒人從中瞧出了多少岑隱對時非晚的喜歡。

實在個這位大爺的臉……臭得厲害!又臭又冷,聲音也是冷冰冰的。快速的動作看著實在有些粗魯。

看起來,倒不像是因喜歡時非晚才如此的。

倒像是,覺得她丟人現眼,迫不及待的想要做點什麼終止他人的指指點點才如此的。

雖說聖上這賜婚實在是猝不及防了點,許多人到現在還沒緩過來這事,但事實就是事實。無論是何原因時非晚的確已經跟擎王府綁在了一起了。

時非晚方才給擎王府的臉面抹黑了,岑隱的確不可能置之不理。

而此時他的這些動作,無論有多兇巴巴冷冰冰殺氣騰騰的,也到底與時非晚算得上親暱了。不過,這在人看來倒也稱不上逾越。因為時非晚如今算是他未婚妻了。未婚夫妻之間此類的動作放在大楚是可以有的。

“來人。”

岑隱在這“兇巴巴”的動作之後,將時非晚拋在身後,轉身時,已是愈加的“兇巴巴”了。

“將軍。”他旁邊就站有武官。

“徐家公子觸犯宮規不說,還妄想冒犯皇上親賜的世子妃,此為不可饒恕的重罪。動手。”岑隱目光掃向徐凱,二話沒問,已是直接下令。

“是。”

“我……我沒有。”徐凱的臉色這會兒臭到了極致,“長隱將軍,這只是時……是惠安郡主的片面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