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對徐凱這幾人說的。

徐凱此時傻瞪著眼,“你們……你們想……想毀了時非晚?”

徐凱大概明白過來這群人的用意了:

他是一個時常在花街柳巷逛的紈絝。方才時非晚聞的是什麼香,他最清楚不過。

便是他們剛剛吃的藥,他也知道是什麼。這是一種獨特的軟筋散。吃了後動彈不得,可是用不著太多時間,就會自動恢復正常。

而陵栩吃得多一些,恢復正常的時間就要多一些。

時非晚沒中軟筋散,可她卻中了那種藥。此時陵栩動彈不得,時非晚一定會對他……

待會兒若有人來撞見,他們恢復了正常,完全可以說是才路過此處。

可時非晚,卻是八張嘴也說不清了!

她聞的那種香,起初猛烈,可沒多久後藥性也會自動消失。到時候被人撞見她衣衫不整,陵栩又“酒醉”動彈不得,而時非晚粘著陵栩,她想做什麼……這在常人看來自然會立馬生出一個答案來:

擎王世子,京中除了天成郡主,沒有誰想嫁。因其——

克妻!

便是權勢滔天,時非晚絕對不想嫁他也是所有人都能想到的事。

而今夜,時非晚的那剪紙,又說明了她是痴戀陵栩。

再加上,她名聲本就不好,今夜更是提出過想自己做主婚事。只怕便是真被撞見了什麼,被人說她為了擺脫親事而主動採取了不堪的措施,也不會有人不信。

到時候時非晚能怎麼辯?說有人給她吃藥了?可那會兒藥性散了便是太醫查起來也查不出來。

說陵栩主動非禮的她?那更不可能,陵栩酒醉厲害動不得中呢。而這小子確確實實今夜酒喝得也多。

更何況,陵栩這人木愣。便是時非晚自己送上門,他這種性子,京都瞭解他的也絕對可以肯定他是會被嚇跑的。所以說他酒醉無法動彈,是為了能給“時非晚得逞”一個理由。

至於毀了時非晚的目的——

顯然,絕對脫不開她突然佔了擎王府準世子妃之位這個原因。

倒不是針對她本人,也不是嫉妒她什麼的。而是恰好的,偏偏是她莫明其妙的佔了這麼一個位置罷了。

擎王府明著風光,暗裡誰不知是眾矢之的。京都朝堂如今亂得很,擎王府世子妃這個位置,本來就是權利爭鬥遊戲中各方想要搶奪的中心點之一。

哪家針對擎王府的,不想讓自己覺得“合適”的人選,被送進擎王府去。

所以,會肯定會有人想要讓時非晚失去這個位置的。

就是沒想到……竟會有出手這麼快的!

而且,用這樣的手段,既能同時讓擎王府成為笑柄,也能把罪——

完全推在時非晚個人身上。給這一切一個合理的解釋——

是她時非晚,自己痴戀陵栩,自己不想嫁岑隱!

此計,惡毒!也大膽!

就是不知……方才這群黑衣人,若是為這個目的而來的話,那麼他們,會是誰的人

太后?或是哪位皇子?王爺?寵妃?如此膽大包天,也不那麼在乎大楚名聲掃地,這處事風格倒是跟太后有點像。

而且,這些黑衣人,怕是宮中大佬的一級暗衛。

“聽到了麼?”黑衣人這會又問了徐凱一句。

“好。”

“徐凱……”他旁邊的兩名文官公子,一位叫朱明海,一位叫卓新,此時有些糾結。

“可別忘了,我們老大現在還生死未卜。”徐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