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不算解,敢問一下,北戎如何解?”時非晚又問。

“此自然算。姑娘確實沒犯規,自然應當算解。”北戎王子似不想答北戎人的解法,一聽此已是忙道。

時非晚心中冷笑。他們敢拿這種東西直接擺出來出題,而且篤定大楚人絕對解不出。她想,要麼就是北戎人的答案也不是用手,要麼就是壓根兒就是無解的。

“哈哈哈,北戎王子說得對,此自然算解。”楚皇聽此,已是大樂,忙道:“倒是讓朕大開眼界了。時家七女,如此你便是此環節的魁首了。說吧,你想讓朕應你什麼。”

楚皇此話一完,眾人的心思便又立馬從方才這一系列操作的驚異之中轉了回來。頓時都盯起了時非晚。

這臭丫頭來這麼一手,不就是為了此時此刻嗎?

“皇上,臣女懇請皇上應臣女一事,臣女的親事,任何人不得插手。在臣女自己同意之前,任何人不得干預。”

時非晚抬起頭,將這一聲揚得高高的。

此一刻,她的心情是有些澎湃的,眼底更是難掩渴望與期待。

這是她來到這個時代後,除卻“穿過去”這一條,目前為止最想要的一個願望。

任何人不得干預她的親事。包括父母,長輩,以及其他一些位高權重的人。包括——楚皇!

“……”

周圍又靜了下來。便是都瞧得出時非晚這是想要對抗方才的這一場賜婚。可誰也還是想不到,她提出的,竟不僅僅是讓楚皇收回成命。

而是直接從根上,拆除了其親事被動的可能性!

“包括父母?”楚皇也嚇了一跳。

因大楚女子,絕對沒有可能提出此類的提議。大楚的閨女,自己是不便給自己做主婚姻的。便非要自己做主,都得遭人嘲笑。

“是,包括父母,包括長輩。”時非晚坦言。

“……”

周圍已是又起了嘈雜聲。只此時這些紛雜的聲音中,已多是嘲笑了。

不得不說,這女子是一次次的讓他們大跌眼鏡了。這絕對不是謠言裡說的那樣的村女草包。

反而,她顯然聰明大氣。便這腦子以及膽識,京都女子之中,怕是少有能比之的。

今夜之後,說此女乃為草包村女的謠言不攻而破。然而,她的名聲,卻也沒好多少。

就名節這一塊,怕反而愈發的不堪入目了。

“這什麼人啊……”

周圍人顯然都充滿了不理解。哪有閨秀準備自己決定自己的親事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竟也敢違背,這也是不孝之舉,簡直大逆不道。

“皇上……”時非晚見楚皇發愣,忙又道。

“不得,皇上,若是你要應時家姑娘的,微臣的,又當如何?”

陵栩本一直在旁瞧得各種目瞪口呆。

而這會兒一聽,立馬反應過來了什麼。一急,便也突然不犯傻了,已是忙說道。

這下,周圍的議論聲更雜了。

是啊!這若是答應時非晚,那陵小侯爺呢?總不能應一方辜負一方吧?

“皇上,總要有個先來後到。”太后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