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是。”

楚皇目光在時聽雨臉上掃過,忽道:“倒是名不虛傳。”

“咳……”在下頭看得津津有味的時非晚忽地咋舌的抬起頭來。

這年頭,做皇帝的都這麼懂京都八卦麼?他也聽說過時聽雨?

時聽雨倒未有波動。楚皇這才進入正題。時聽雨講解一番之後也受了大賞。只這位楚皇卻是遲遲沒有讓她下去。除了那謎題之外,他竟還當場出了幾道題考了考時聽雨。

眾人見此心思各異。

“好了,你下去吧。”

只又讓眾人意外的是,不多會兒,看起來似乎對時聽雨有點感興趣的楚皇,竟又直接讓她下去了。

倒並無先前對待沈清玉時那般的賜婚之舉。

眾人心底暗自揣摩:這位時家姑娘身份上到底還低了點!

“無人可解頭道特等謎題麼?”

這廂幾人全下之後,楚皇便又問起了今夜最難的那道謎題。

眾人的思緒這才被拉了回來,卻已無人敢應楚皇這話。

楚皇臉色瞬間不大好看。這是西涼出的題,答不出到底還是讓楚人面子不大好看的。卻也無奈,只得又吩咐下一批禮官上場,給一些答楚人謎題出色的西涼使臣們頒起賞來。

再接著,猜謎這一項過了。便又是其他各種手藝專案的鑑賞與賞賜了。譬如詩詞之類,巧果之類,刺繡之類,雕塑之類……然後,等這些專案過了,便又進入了剪紙一類的當眾鑑賞以及賞賜時間了。

當然,在其他專案作品展示期間,也不乏一些年輕的公子跟姑娘有過出色的表現。楚皇在此期間還有過兩次賜婚。一次仍是為皇族。一次則是有人主動相求。

時非晚此時看到,此刻這剪紙鑑賞的環節,那居於前十的剪紙作品,已經被十名宮人拿在了手上。

此時他們正舉著剪紙,一個個正緩緩的在兩排賓客們面前走過。這就是當眾“展示”環節,先前的每一個專案都是有的。

上去領賞的為前五,可是作品會得到當眾展示的前十都是有的。

很快,時非晚就見到那舉著“自己”與安雅公主的那組合作品的宮人,從自己面前走了過去。

“姑娘……”流衣擔心的喚了聲。

時非晚有過先前救流衣時那高調的舉動後,許多人本便都對她多注意了幾分。

此時一見她的剪紙,許多人的目光便各種玩味怪異的在時非晚以及——

那個忠勇侯府的嫡子陵小侯爺之間,來回掃動起來。

說起忠勇侯府,方才那跟時聽雨一起上臺領賞的“寧信”,就是這位陵小侯爺的表弟。其父過世之後便一直被領養在忠勇侯府。

“姑娘,不會出事吧。”流衣擔心。

時非晚皺著眉,低下頭並未出聲。

不管怎樣,此時這時機並不適合去澄清這剪紙非她的作品。

“呈畫燈!”

等剪紙當眾展示以及大賞過後,只聽一名禮官忽地又揚高了嗓子道。

然後,十盞畫燈被十名宮人一一高舉著,開始從眾人面前再次走過。

這是已進入了宮燈展示環節。

再接著,又有五人被唸到了名字,分分出列走到了中間。

“姑娘……”流衣此時,猛地拉拽了下時非晚的袖子。

時非晚面紗下的臉,已在此時再次變得陰沉起來了:

因為此次出列準備受賞的人選之中,竟然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