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隱步子忽地又頓了下。

“他為什麼那樣對你?”默了默,岑隱卻忽地地正面向時非晚,反倒問道。

“不知。”

“他也並不一定會死。他體內的針,若能及時拔出,他便能活。只是,需要特殊的解針方法。宴後他若還想活著,會先來跟我做交易求我取針的。”岑隱道:“到時,阿晚可以過來,親自聽聽他為何如此。”

岑隱雖沒有看到時非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可卻不難察覺出此事的詭異性。沐熙那人他也知道一些,他並不會無緣無故的欺負女子。

“世子的意思是,你這只是想逼他自己來找你罷了?”時非晚聽到此,覺得想明白了一些。

哪想岑隱忽地冷笑一聲,“不。便是他來求,爺也沒說要放過他。”

“……”

岑隱正面面著時非晚,眸光在她脖子上的掐痕上掠過,只覺太過刺眼,聲一厲,忽道:“他如此傷你,便是死,也不足惜。阿晚不用擔心,你若覺得他能有法子善後,自也應相信爺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同樣有法子善後。”

說著,岑隱抬手,下意識的便往時非晚脖頸處伸了去。

時非晚忙往後退了兩步,躲開了他的手。

本覺得恢復了幾分清明的思緒,此時又再一次的混濁起來——

岑隱這是說……他是真的打算殺沐熙?

可就只是為了她身上這麼小小的傷麼?

“岑隱,我……”時非晚再次一抬眼,便瞅見岑隱也在盯著自己。目光與其他人今夜帶著各種審視的目光不同,卻讓時非晚更加的不適應。

“世子,真該走了,我先走一步。”時非晚忙偏開了腦袋,不想再跟他在這裡耽擱下去了。

也不願多談及其他,忙便加快了腳步往前走去。

“阿晚。”岑隱忙跟上。他還有話要問呢。那剪紙是怎麼回事?

“姑娘。”

岑隱這番步子放得更快的跟上了時非晚。他明顯還想跟她多相處會兒。

可這時偏偏趕巧的,身後一道呼喚聲不合時宜的響起。

正是流衣的。

然後,岑隱還沒來得及繼續跟時非晚說些什麼,就見後頭跑出來了兩個人來:

一位是流衣,另一位,自然就是跟在流衣身邊的呂梁公子。

呂梁此時走得那個一個小心謹慎再加不樂意。流衣來到時非晚跟前時,呂梁只恨不得把這丫頭給捏死去。

這瞎了眼的臭丫頭!

沒看到人家擎王世子盼著跟她家姑娘獨處麼?她非急著鑽出來是想做什麼?

害他也不得不冒出來!

對於打攪了擎王世子好事的這種經歷,呂梁絕對不想擁有。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