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非晚默。

“擎王府,煞星世子。不近女色,最厭任何女人的碰觸。哪個女人若是惹得他噁心了,那可是比小爺還不計後果的角色。便是對待官家之女,他也依舊什麼都做得出來。你說,你若是惹了他……”

沐熙危險的輕笑一聲。

話到此,忽地,他體內一股內力忽起。一用力,時非晚便已被他猛地甩了出去。

如今有人來,喂藥已經不再適合。否則這女人叫喊起來,他手中拿著的藥瓶子來不及做甩手處理的話,隨便一查,一驗,他就脫不清關係。

不過……不給她服毒,這死女人接下來的下場,也不見得會比這好多少!

沐熙想著,壞壞一笑,已是轉過身來,看向了那穩不住身子直朝岑隱砸去的時非晚背影。

她不會武,沐熙現在已是確定了七八分。

倒不單是因為時非晚方才裝得有多像。更多的,是因他的確不信這麼一個閨閣女子能夠會武。他想午宴時……八成只是她好運罷了。

而時非晚此時,顯然還沒有暴露身手的意向。

被這麼狠狠一甩出去,她難受得很,卻也沒有表現出什麼控制能力。只在心底罵了聲後,便順勢隨著這一甩往前砸去。

該死!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臭小子,最好期待別在宮外遇到她!

時非晚這一砸,忽地感覺自己撞在了一具身體上,撲到了熱乎乎的一具熟悉胸膛上,額頭更是狠狠的磕上了一硬邦邦的鎧甲,她頓時有些難受的痛哼了聲。

“我的阿孃啊!”

再說……

此時這附近,某顆大樹之後,兩個人影一直靜悄悄的躲避著。

方才發生的一切,二人也全看在了眼裡。

這二人,不是那跟著時非晚而來的呂梁跟流衣,還能有誰?

奇怪的,二人也不知是用了什麼法子。現場竟並沒有人察覺出他們的氣息來。

流衣是來尋自家姑娘的。可方才瞧著姑娘遇到了事,她卻也沒急著衝出去。

一是因,她知道姑娘會身手,出不了什麼事。二是因,若是姑娘不想暴露身手的話,她一個女流之輩露面,又不喊人,也幫不了什麼忙。

可姑娘自己顯然也沒有叫喊的意思。

流衣便想著姑娘應有自己的主意。便先只盯著,並沒有輕舉妄動。

她不動,這個不知道為嘛也跟來了的呂梁,在疑惑的瞅了她好幾眼後,便也一直沒動。

一開始瞧見時非晚被掐,他是差點耐不住的。這下瞧見時非晚撞到了……那那那,擎王世子的身上,他便徹底沒忍住了。

頓時驚出了一聲來,額上已是瞬間冷汗連連。

“你幹什麼?小聲點?”流衣臉一黑,忙道。

“你家姑娘……這下是真惹大事了!”呂梁只當流衣不識岑隱,忙道:“你知道那是誰嗎?他可是……”

話到這,目光掃到前方接下來發生的景象時,呂梁的話卻是瞬間止了住。

然後,嘴大張,頓時愕得幾乎可以塞下十個雞蛋來——

“我的……阿孃!”

前方……

時非晚皺眉時,忽地感覺她撲進的這具身子的主人伸出手來,順勢便環上了她的腰肢。

“爺有沒有磕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