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被換了!

那註明有“時非晚”名字,被排在前十醒目位置的精美藝術作品,哪裡是出自她的手!

可……

可怎會發生這種事!

怎可能?

太奇怪了!

時非晚實在想不通。她在這個貴族圈裡,也就是最小最小的一個小人物。是誰盯著她這麼一個可以說得上是才進京不久的微不足道小人物來玩弄?

而且來這麼一手又是什麼個目的?

只是惡作劇?還是說是一場算計?譬如,涉獵到她為什麼能夠有機會來參加宮宴的原因?

可她不過是一個官家閨秀,又有什麼地方好算計的。

時非晚抬頭,仔細觀察了下那張被換了的剪紙:確實精美。而且,那剪刻的人物,看穿著便是這個時代大楚的服飾,容貌……她怎瞧著有那麼一點點面熟。

時非晚篤定這就是這個時代的真人!本來剪刻真人形象,要不要暴露作者名字是得徵求本人的意見的。而此時她的名字就標註在上頭,可提前未有人來問過她。顯然這是“上面”有人吩咐安排下來的。

這手……用意何在?

毀她名聲?可今夜是乞巧節這點倒也還好。不然是……緊接著還會有後招?

時非晚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旁側不遠處,九公主此時也跟她一樣疑惑的正瞅著這些剪紙。

奇怪!

她記得她是換了時非晚的作品。可那一張並沒有這麼出色,剪的“真人形象”其實是皇上。她想著若是讓人知道時非晚想進宮做妃子,一定會被笑掉大牙,而且會引來妃子們的針對不說,剪刻真龍天子也是不尊的行為,會惹來一些小麻煩。

可眼前這張壓根兒也不是她換的那張。

除了她之外,還有其他人竟然又一次換了時非晚的剪紙嗎?這是想幹啥?

“時姑娘……”

時非晚納悶不解之時,忽地又有人拍了拍她的肩頭。

“時姑娘,有人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時非晚不待轉頭,就感覺背後一雙手伸過來塞了一張紙條進她手裡。她一怔,握緊紙條,回頭時,已是見那傳遞紙條的陌生宮女,立馬轉身離開了。

時非晚開啟紙條一看,便瞅到上頭留下了一個地點,以及一個名字——

岑隱!

時非晚眸光微閃,抬了抬頭,眼底異光輕曳,重新瞥了一眼那偷偷傳遞訊息的宮女後,想了想,忽地邁開腳步,往紙上標註的地點而去。

此時宴席還不算正式開場了。便是有人還沒到場或是暫時離開了,也沒什麼關係。

“姑娘……”流衣一直是跟在時非晚後頭不遠處的。不過卻也不知她方才收到了一張紙條。正一疑自家姑娘為何突然離開了時,便聽見耳側倏地響起了一道突兀的聲音:

“你這丫頭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跟上瞅瞅。沒瞅見你家姑娘心事重重的眼神,好像遇著了什麼事嗎?”

流衣轉頭,“呂梁公子?”

頓時便愣了愣。

“走呀!”

呂梁忙回了一句。

說罷,竟是比流衣速度更快的,也朝時非晚離開的方向走了去。

……

岑隱約她來這做什麼?

時非晚退離開宴場之後,尋著字條上標註的地點而去。沒一會兒便來到了一處宮亭之中。這會兒這四周並沒有任何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