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宮人聽令,立馬就要架走流衣。

“佳嬪娘娘,奴婢……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娘娘饒命,娘娘……”

呂梁在旁看得直愣,“不……不會吧?你那小丫頭她……她這是?好像……好像惹事了?”

說著,他便瞅向了時非晚。

時非晚袖下拳頭微微一收,心中雖有萬分疑惑,步子卻是忽地一邁就欲往流衣的方向走去。

“阿晚……”

哪想,正是這時,一隻手忽地自身後側伸來,猛地抓住了她的一隻手。

時非晚一定,猛地回過頭來。

“跟著外婆,這事別理會。”

入眼,只見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抓住了她的,正是那白老夫人。

白老夫人顯然是剛剛才發現時非晚的,此時才剛剛趕過來,一臉焦急與擔心。一見時非晚好好的才大鬆了一口氣。

“阿晚,你怎地在這?安雅公主呢?”白氏身邊仍舊跟著海氏,此時她立馬問道。

“呀?這就是你家那七丫頭?”

時非晚才要見禮,卻忽地又聽見海氏身邊有另外一人瞅著她問候道。

白氏跟海氏此時身邊還跟著兩個伴。其中一個,就是那定遠侯夫人。時非晚識得。另外一個便是此時問候她的貴夫人,時非晚不識。

“這是定遠侯夫人,這是武國公夫人。”

白氏已經給時非晚介紹了起來,道:“快給長輩們見禮。”

武國公夫人?沐熙的老媽?

時非晚一訝。

武國公夫人此時目光略帶異色的正盯著時非晚看著。一見她也看過來,忙道:“好孩子,讓你受委屈了。白天的事我都已經知道了。嬸嬸給你道歉。你放心,等今兒回去,我饒不了那個逆子,一定好好處罰他。改日便讓他登門給你負荊請罪。”

一聽,顯然,這位武國公夫人已知道了早上沐熙對時非晚做過的事。

不過此時她還能跟白氏走在一起,想來應是已經聊過道歉過和解過了。

“國公夫人,侯爵夫人。”

時非晚沒有接這事的話,只急著行了個禮後便又轉過了身去。

她此時念著流衣的事,哪還有心思談及其他。

“阿晚,這事不能管。”

海氏立馬看出了時非晚的心思,忙急切的也抓住了她另外一隻手道:“那佳嬪,現在是宮裡最受寵的新晉佳麗。今兒這樣的場合她還敢發作,你便可知她有著怎樣的底氣。宮妃是可以懲罰犯了錯的別家丫頭的。你的身份阻不了。若是論理,那佳嬪也必不會跟你論。這事你要插手便只能捅到皇上皇后或太后面前。

若是平時倒還行。可今夜這種場合忽然起火,他們現在也不知怒成了何樣。若還拿這麼一個小小丫頭的小事去叨擾,只怕會惹禍上身。

且流衣是你的丫鬟,她惹了事正主也難以脫清責任,本就該躲著。你要還自己湊上去,若是說不清楚撇不乾淨,只會也給自己惹來麻煩。

她不過是一個下人,咱自然犯不著……”

“皇上到,太后娘娘到。”

海氏話還未完,身後卻忽地炸響起一道宮人的傳呼聲。海氏話瞬間一止,一滯,接著忙便拉著時非晚以及其他人往一側退去。

“因何故走水?”

未等所有人回過神來,就聽見一道怒衝衝的男聲先傳了過來。正是來自於當今皇上的。

時非晚回頭,果然就見一支大隊伍匆匆而來。為首的,跟中午一樣,正是皇上跟太后娘娘。身後接著的是一些北戎使臣以及個別大楚重臣。

跟午宴時一樣,時非晚仍舊瞧見了擎王府一家子,自然,包括了岑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