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傻子頓時發出了一聲悽叫。時非晚卻是一個騰地翻起,立穩時一腳便又朝著傻子踹了過去!

爺爺的!反胃!

“果然有問題,逮住她!會武,不是普通百姓!”

那武官們見此,目光卻是立馬轉到了時非晚身上。其中多數人則是先朝著時非晚圍了過來。想著這種暴力女子一定有問題。

時非晚那頭才將傻子踹翻在地,哪想就有一堆的男人朝她動起了手。

顧不得多想,時非晚伸拳便開始了還擊。

可是一拳揍出,許是由於先前中過藥的緣故,力氣竟比平時減了不少。而且身上還熱騰騰的極為的不舒服。時非晚面頰通紅,想著必是方才那傻子的香導致的。

她便是有點本事,在這種下三濫的下毒手段面前。也顯得有些無力。特種兵那也沒有百毒不侵的本事,更何況她哪裡會想到時家的人會突然對她下迷魂散。

這是一個教訓,看來日後她得備一些常用的解毒丹在身上了。

正想著,時非晚忽然就覺腹上一痛。正是跟前一名八尺高有餘的大汗一拳襲在了她身上。時非晚眉頭一皺,手中匕首已經亮起,耐著疼咔擦一聲竟仍是準確的劃在了壯漢的胳膊上。

“喲,有點意思。”那大汗一怔,卻是面不改色的,只是目光中略有吃驚的看了一眼時非晚。隨即,他便更狠的又飛出了一腳,朝著時非晚的胸膛踹了過去。

時非晚輕哼一聲,正想避過。可此時腿卻是有些微微發軟。她咬著牙,想著許是來不及了時,卻忽覺腰上纏來了一隻有力的大手。有些熟悉的氣味入鼻,時非晚一愣,就已見那壯漢飛了出去——

是遠離她的反方向!

“撲通……”

壯漢這一摔,可是比先前時非晚劃過的那一刀還狠。那壯漢竟是立馬就吐起了血來。

然而他一懵一愣之後,艱難的抬起頭,卻是沒半分怒意,反而傻傻的看向了時非晚的方向:

“世……世子……”

“瞎了你的狗眼!讓你去抓流寇,你卻是對著良民動起手來了!”

冷沉沉的聲音,正是來自於此刻環著時非晚穩住了她的身子的男子。這聲世子,不是稱的岑隱又還能有誰?

他這些天本來就一直在城南外抓流寇。幾天下來城區都沒有回過。哪曾想今兒竟會在這種地方碰見……她!

所有準備動武的武官此時聽此已是頓下了動作。

“世子,他們那不就是流……”壯漢剛要說一句。只這一眼掃過去他便立馬閉了嘴,愕然的眨了眨眼,終於是意識到了什麼不大對勁的地方了。

那世子現在哪還有看他?若說那女子是良民,他救了,抱了人家那也就罷了。可是眼下落了地,世子的手也沒從女子腰上放開。一雙眼睛微微低著,正緊盯著女子的容顏,身上向來肅殺冰冷的氣息此刻卻是有著一股詭異的反常。

“……”壯漢傻了半晌。

“回去領兩百軍棍。”接著,就聽得岑隱冷冰冰的道。

“兩百?世子……”

“欺壓良民,你以為你不該受罰麼?”

壯漢無言以對。可是,“世子,他們半夜鬼鬼祟祟……”

“我們不是流寇,我們真是良民。”時家的護衛立馬說,“我們只是……”

“只是什麼?”岑隱的目光卻是掃了一眼時非晚身上還掛著一小半截的斷繩,眸中異色一湧,忽地微微轉眸看向了那群時家的護衛們。

“我們……”

“說!”

“我們是送我們七姑娘來做妾的。就……就是世子方才救……救下的這位。”也不知是不是岑隱的目光過於懾人,一與他對視上的男子完全不敢掩飾的便脫口而出了。他現在還沒意識到這位世子就是擎王府的世子。

“……”四周突然詭異的靜止。

“做妾?給誰?”岑隱的聲音聽著更沉了些。

“他……他……”護衛指了指地上被時非晚打了一頓還在哎呀喊疼的傻子。

傻子現在還在傻兮兮的叫著。岑隱回頭掃過去,他剛好正站起來,那口水嘩啦啦的直流,正眼巴巴的看著時非晚,道:“小娘子,母親說你是我的小娘子,你怎麼打我?你再敢打我我也打死你。不……我……我睡死你,你身子好……好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