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碧“啊”一聲慘叫摔在了地上。腦子嗡嗡嗡響時,就見建安伯一腳又踹了過來。

“伯爺……”

青碧嚇得立馬就爬著身子閃。她閃開了,然而還是聽到了一聲慘叫聲。

只這叫聲卻不是她傳出的。

竟是來自於這時府的齊管事。他方才本不在這的。可也不知發生了何事,他竟突然慌慌張張的,受驚的馬一般,方才從某個方向猛地衝出跳到了建安伯跟前。

這不,建安伯那一腳便將他踹飛在了地。

“伯爺,擎王妃登門,要見伯爺!”管事完全忘了疼痛,只執著著開口。

“誰登門都沒我懲賤婢重要,滾開!”建安伯冷哼一聲,又抬起一腳。

只這腳卻是猛地一晃,差點導致自己栽倒在地,一雙眸子忽地一縮,才似反應過來了什麼,“你說什麼?誰登門了?”

“擎王府擎王妃!”

“大早上的說什麼笑呢。擎王府的王妃沒事跑咱伯府來做什麼?”

建安伯一笑。

建安伯府與擎王府那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建安伯府在京都只算得上是伯爵府中的末流,同朝為官的建安伯連跟擎王說會話的機會都沒有過。

“不知道,可是她就是來了。”

“我去看看。”建安伯心道莫不是因著輔國公府時非晚惹怒擎王妃的事,人家來尋麻煩的?

想到這,他額上已是冷汗連連。回頭,恰好就看見時非晚躲在樹後神情也略有納悶,冷哼一聲,便火急火燎的往正廳方向走去。

“把這賤婢捆起來。還有,去家祠把六夫人那賤婦同樣捆起來。其他人,便都各回各院先散了吧。”

建安伯臨走前不望交待一句。

……

“姑娘,那六夫人……”

沒一會後,時非晚回到了晚香院中。流衣這時恰從外跑了回來,一見時非晚,便滿臉喜色的說道:“姑娘,六夫人被綁了!姑娘,你說莫不是家祠的那事就是六夫人做的?”

家祠裡今兒幾乎是不容許下人跟隨的。訊息也是封鎖了的。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丫鬟們往往也是有些本事得知一些府裡的訊息八卦的。就譬如流衣,這妮子也不知問的誰,時非晚沒開口說,家祠的事她竟就全部是知道的。此時見麥丫以及兩嬤嬤好奇的湊過來,忙將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起來。

“圍守家祠的一名護衛我認得。他知道,跟我講的。”流衣見時非晚好奇的看向自己,立馬說道。

“真是可惜。”時非晚獨自坐著,眉眼裡有些惋惜自顧自的嘆了口氣。

本來她是能瞧見劉氏捱揍的。那擎王妃沒事登什麼門,這“捱揍”又得延遲一會了。

“奇怪,六夫人沒事去砸什麼家祠?這也太大逆不道了。”麥丫此時撓著頭。

“說你蠢你還是真蠢,那還不是為了算計咱七姑娘。伯府十多年來對七姑娘不公,七姑娘昨夜又一人在祠堂。祠堂毀了,還不得被人說是七姑娘怒氣太盛,情緒失控發洩所致?”秦嬤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