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祠堂內此時亂七八糟的。伯府不知道多少代的祖宗牌位現被砸了許多在地上。像是供奉的那些吃食之類的,也全被砸了。

祠堂竟然……被砸了!

可四面一掃,卻是未見任何人。

砸伯府祠堂?這自不可能是無意的。而砸伯府祠堂的,初聽起來目的應是對伯府有仇恨的。可這裡住的是伯府的家人,誰能有這麼大的深仇大恨。便是真有仇砸了這又能有什麼作用?

倒是時非晚今天,伯府的人都知道她就跪在這裡,夜裡也只有她一人在這。待會兒若讓人發現這祠堂被毀成這樣,必會覺得是她因怒祖父懲罰而做的。

如此大逆不道的對待列祖列宗,這罪名……放在這大楚可是比殺了人還大。傳出去非得被除名甚至還得直接打死。

這莫不是……湊著自己來的?

是有那看不順眼她的,半夜來祠堂發現她不在。想著她必是不想跪先回房了,也不先打草驚蛇。然後趁機將祠堂砸了,等著事情傳出去,想將這鍋甩她身上?

“多大仇!”時非晚揉了揉眉心。想著八成是這樣。

這麼大的罪對方都想往她身上扣,這是得多恨她!

家中那老太婆便是再討厭她也是不會自砸祖宗排位來害她的。而其他房的……便是也有看不順眼她的應也不會想如此極端的法子。

倒是唯有幾位……劉氏那一系的。因著她在輔國公府的風頭,說她識字,也不是無才的訊息大下午的應已經傳出去了。那麼外邊必然會因肯定了當初迎雪丫頭對她的描述是詆譭,而漸漸開始揣測起泠州詩會的事來。

所以,時聽雨那一系,此刻是比她時非晚——還危險的!

劉氏那一系為了除她土匪都敢勾結。如今一直治不了她狗急了跳牆倒是極為有可能。

時非晚心底有個大概的猜測。只瞧著現場卻也沒辦法完全明確人選。不過沒關係,甭管去誰——

山道土匪的那筆賬,她今晚都得算一算了!

她說是劉氏,那就得是劉氏!

時非晚想著,便快步又走出了祠堂,這次卻是往劉氏的院子中走了去。等她再回到祠堂時,她手中已多了一物:那是一女子的荷包。

是名丫鬟的。她方才離開後潛入了劉氏的院子裡丫鬟住的廂房裡。這荷包是從她院中的一名一等丫鬟的房間裡偷摸來的。這不是難事。偌大建安伯府她都能出入自由,更莫提摸進一個小丫頭的房間裡了。

時非晚不急不慢的將那荷包丟在了地上一處雜物之中。也不擔心現在會有人來。為了脫清嫌疑,那罪魁禍首……一定會明早上再“自然而然”的讓這件事被發現的。

不過……

“這麼溫柔做什麼!”

時非晚瞧瞧現場,突然一腳朝著前方擺放牌位的桌子踹了去。

手中匕首一出,桌腿翻滾後又斷了那桌腿。時非晚抽出一隻桌腿,便開始在整個祠堂“掃蕩”起來。

破人們,既然閒得慌!那就再多點事去!

……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