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摸了摸身上。只可惜摸出來的值錢東西,卻是他之前給她的那個金元寶。這是又要還回去了嗎?

時非晚不捨。可惜此時岑隱的態度看上去十分的強硬。時非晚只得微微屈身,恭敬的雙手將元寶奉上,內裡卻是一陣心疼再加蛋疼。

“你很窮?”岑隱突然突兀的問。

時非晚汗顏的點點頭。

岑隱嫌棄的掃了一眼那金元寶。

時非晚捕捉到他的眼神,登時收回手來,慶幸的將元寶給好好收了起來。看來這位大爺是不屑這點子封口費了。

哪想這位大爺突然輕哼一聲,一吹口哨,一匹棗紅駿馬便咚咚咚的奔至了他的跟前。一個漂亮的翻身躍上馬背後,他竟是又朝時非晚伸出了手來。

“上來!”

“……”時非晚一時不明所以。

“上來!”岑隱又重複了聲,語氣不容置疑。

“……”時非晚臉色不大好看。她不大喜歡這種命令的語氣。

無奈她有把柄落在此人手上,而且身在這種有階級地位的地方,她卻也沒有那等大開金手指的女主角逆天到能無視階級差異的實力。想罷只得伸出了手來,攀上了岑隱的手,正準備借力上馬背。

“……”岑隱一愕,目光落在了她無骨纖長的手背上。

他其實……伸手不過是一個手勢而已。這女人怎地……

岑隱手心一熱,只覺此時手心裡傳來的溫軟觸感奇異得很,柔滑軟細,竟還帶著一股酥麻勁。

岑隱手心愈燙,突然臉色發青。等時非晚攀上馬背時,他已經飛快的將手收回了袖中,僵在時非晚背後突然一陣呆然冷肅。

坐在他前方的時非晚只覺此時背後人身子輕燙,可氣息卻是寒徹凍骨。一時茫然的眨了眨眼。

等了許久也不見岑隱再有何動作,時非晚實在不耐的問道:“世子讓我上馬,是想做什麼?”

“駕!”岑隱冷哼一聲,突然一揚馬鞭,驅動馬兒快速往前奔去。

“去哪?”他又嫌棄又冷肅的突然問道。

“玉……玉府……”即便是時非晚,此時也結巴了下,僵硬的坐在馬背上滿臉茫然色。

這位大爺是閒得蛋疼,準備……載她?

岑隱再無多話。泠州的確有一商戶玉家比較出名,他是知道那在哪兒的。用不著多問,竟是真的驅使馬兒往玉府方向而去。

兩人一路沉默無言。

馬兒速度很快,到了目的地時岑隱突然一勒韁繩,馬兒一時未曾收住腳突然前蹄踏空一陣輕嚎。

時非晚也覺突然得很,身子一個重晃不穩的就往身後栽去。柔軟的後背撞在身後的“硬牆”上時,時非晚心底吐槽了一句“觸感跟碰到鐵也沒什麼不同”,便又感覺頭頂一疼,竟是生生的磕在了後頭某大爺堅挺的下巴上。

時非晚頓時覺得一陣吃痛,黑著臉大大的吸了口氣便準備遠離。可身後人許是覺得女子是需要保護以及柔弱的,剛剛馬兒吃驚時他應是下意識的就伸出了手纏上了她的腰,許是為了保護她而如此。因而時非晚此刻身子一動,便感覺自己完全被禁錮在了他懷中。

“世子……”

“爺只是怕你摔下去!”岑隱突然寒氣沖天的解釋了一句,立馬收回了手。